第十章約見(1 / 2)

第十章約見

“而且什麼?”禦莫軒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難道說銀幽並沒有死,宮主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還是另外有人救走了他?

“根據你所說的拋屍地點,尋遍四周都沒有發現血跡或者碎屍,而且你仔細看銀針上的標識…”

“銀幽,一定還沒死。”禦莫軒再一次查看銀針,果然發現上麵有骷髏頭的標識,那是鬼醫女修羅月淩霜的專屬,銀幽一定是被她救走了。

“該死的毒醫,竟然敢插手本少爺的事,哼~”王相秦冷哼一聲,掀開被子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套上,而後不理會禦莫軒哀怨的眼神,徑直摔門而去。

禦莫軒見他離去也不多言,扯過被子將自己暴露在外的軀體遮嚴實,這才難挨疲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無憂穀,清幽澗下一排竹樓前,兩人對弈,各執一棋,棋盤上兩分天下,你來我往,戰成一片僵局。

棋盤邊上擺著一壺清茶,兩隻茶杯,以及一塊漢白玉玉佩,清風拂過,穗兒上淡淡的清香散發開來,味道清新怡人。

“啪!”隨著棋子扣盤發出清脆的聲音,棋局大變,黑子突然變得驍勇無比,殺得白子七零八落,瞬間慘敗。

“神醫清絕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醫術了得,這棋藝也堪稱一絕,血影佩服!”

今日的血影不似那日狼狽,一身暗紅色長袍,長發高高挽起,用一隻青玉冠束住,黑色麵具遮去半截容貌,下顎完美的幅度,即使他帶著麵具,也不難看出他生的極美。

蘇清絕隻是笑,他的目光再度落在那塊漢白玉上,伸手將它拿在手裏,道:“看在這塊玉佩的份上,你隨我來。”

言罷將玉佩收進懷裏,起身走向竹樓,血影不敢有絲毫怠慢,跟在蘇清絕身後向竹樓走去。

進了竹樓,血影才發現竹樓陳設十分簡單,隨處可見幹掉或培育的草藥,一進門一股子藥香撲鼻而來,聞著沒病也覺得精神倍兒爽。

“躺上去!”失神間,蘇清絕走到竹塌前停下。

血影依言照做,接著蘇清絕替他診脈,隻見他一會皺眉,一會兒眉頭又蘇展開來,看得血影心裏七上八下的,奈何他不懂醫術,隻能幹著急。

“想不到她居然舍得把還魂丹給你服用,放心,有還魂丹替你續命,再加上本公子天下無雙的醫術,你死不了。”蘇清絕把完脈扔下一句話,轉身進了藥爐,不在搭理血影。

就是這一句話,安撫了血影忐忑不安的心,讓他忍不住露出一個如負釋重的笑容,起身出了竹樓,打算繼續研究那盤棋局。

向來他自負棋藝高超,卻是忘了一山還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故今日在蘇清絕手上輸得一敗塗地。

且說王相秦離開秀水坊,直接回到丞相府,在書房裏帶了半個小時出來,將一封書信交給暗衛:“將這封信送到無憂穀,交到蘇清絕手上!”

“是!”暗衛接過書信,應了諾,幾個閃身消失在視線裏。

王相秦目送暗衛遠去,一股子戾氣透體而出,眸中殺機四溢:“月淩霜,你敢壞本少爺好事,就別怪本少爺心狠手辣!”

銀月皇宮。

黃埔軒墨從一堆奏折中抬起頭來,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一旁太監總管徐盛德連忙停下研墨的活計,接過一邊宮女手裏的熱茶遞上,回道:“回皇上,巳時二刻。”

黃埔軒墨聞言放下狼毫起了身,道:“陪朕到禦花園走走!”

“是!”徐盛德應了諾,跟在皇帝身後出了禦書房。

禦花園位於禦書房南方,路程不算遠,步行不到一刻鍾便到,頓時繁花似錦,姹紫嫣紅盡數映入眼簾,也隻有在麵對大自然的賜予,黃埔軒墨才能拋開世俗煩憂,輕鬆片刻。

“不好啦,不好啦,皇上皇上…”剛到禦花園,黃埔軒墨還沒來得及行走幾步,一陣急促的呼喊由遠及近傳來。

待到那宮女走得近了,徐盛德瞧著主子麵色陰沉,神色一稟,喝道:“你是那個宮的宮女,如此不知規矩,在皇宮裏大呼小叫?”

那宮女身穿粉色輕紗宮服,頭梳二等丫鬟髻,模樣清秀可人,聽到嗬斥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焦急的說道:“奴婢見過皇上,皇上…”

“是不是太後有事?”黃埔軒墨注意到宮女腰間懸掛的宮牌,這宮女是永壽宮的,難道說太後哪裏又出事了?

“回皇上,太後娘娘心疾又犯了!”宮女說完,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該死的!”黃埔軒墨低咒一聲,轉身往永壽宮方向而去,徐盛德看了眼幾乎癱倒的宮女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徐盛德,去準備一套便服,朕要出宮!”

徐盛德應了聲“是”,盯著皇帝遠去的背影看了片刻,眼底劃過一絲無奈,轉身消失在花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