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報與天宏帝之時,天宏帝眼中閃過一絲莫測之光,之後便命人將兩人厚葬。
二月之後,七皇子郭澤恒突然病倒,高燒不斷,被太醫診斷患了麻風,在宮中隔離一月,治療未果,幼小的生命終結與此。郭澤恒病重,天宏帝曾經親自前往探望,隻見自己的侄子,已看不出昔日活潑可人的模樣,滿臉都是潰爛的麻疹。後七皇子薨,宮中人怕麻風傳染,又是一個失勢的皇子,皇後便命令急急的拉出去埋了。
後天宏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來回盤問的數次,卻著實是皇後親自下的命令,想來自郭澤恒病倒那一刻起,便不斷有人在宮中鼓吹麻風之可怕,才使得皇後處理的如此草率。
宮中人多嘴雜,終究沒查出始作俑者,天宏帝隻能不了了之,剩下的幾個月中,卻將宮中皇後身邊的宮人,換過了不少。
帝都築天,三朝都城,氣象森嚴,繁華息壤,這片富庶的中原之地,自古以來便是無數英雄豪傑爭奪的地方。
這世上有人流連這樣的權勢富貴,卻也有人視之為塵土。
青山綠水間,有一男一女兩個出塵的身姿,攜手緩步向前,衣著簡樸也掩飾不住兩人氣度非凡,正如一對遊覽人世的神仙眷侶。
“自從你離了山莊,宇文老師和鶴老師總是與我念叨你,說我什麼時候把媳婦兒再領回去。”陽光下,陳子騫笑的溫柔。
荇兒不由笑道“哎呦,他們當年果然把媳婦兒這個話與你說了。”
“此番回去,我要好好感謝他倆一語成箴。”
荇兒剛想笑陳子騫孩子氣,卻聽見遠方傳來孩子的呼喚。
“姐姐,姐夫,有兔子,快來抓啊。”
荇兒與陳子騫相視一笑,快步趕了過去。
“恒兒,看我的,姐夫今日教你一個步法,今後你想捉什麼兔子都沒有問題。”
“好啊,好啊,姐夫,我們到了雪山上,還有沒有兔子可以抓?”
“有啊,兔子,山貓,有時候還有狗熊呢。”荇兒連忙出言勸導:“別由著他胡鬧,狗熊也能隨便抓。”
郭澤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湊近了陳子騫輕聲道:“姐夫,你偷偷的帶我去好不好。”
荇兒又好氣又好笑:“喂,我聽到了。”
一時間,三人的談笑聲灑滿了路途。
誠然,今日的歡顏是踏著一路荊棘,踩著千萬人的性命得出來。
誠然,這一路,有無數迷惑的時刻,有無數傷害如利刃劃在心尖之上。
可是,人,總是要心懷希望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曙光會再次照入生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