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居高臨下的瞧著那站立在大殿中的風無心,風無心負手而立,那麵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所有的人視線都落在大門之外,那外麵有一望無際的黑色軍隊奔來。

顧空梨站在他的身旁遠遠的看見蘇恒醒緩步而入,黑煙與黑風分立在蘇恒醒的兩側,看見顧空梨的時候還有些詫異:“閣主?”

蘇恒醒站在大殿門口,他朝顧空梨伸出手:“阿梨,過來。”

“沒想到三王爺的速度倒是出乎朕意料的快。”獨孤星墨執了顧空梨冰冷的手,滿眼傲氣的瞧著蘇恒醒。

蘇恒醒一把奪過身後人的弓箭直指獨孤星墨:“這還要多虧了阿梨的東風船!獨孤星墨,把阿梨放了,本王或許還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

“全屍?朕可不需要你留這全屍,該求朕這話的怕是你們吧?”他打了個響指,顧嫣然從後殿走了出來,鋪天蓋地的毒物將這正殿圍了起來,殿外有人驚呼出聲,那大蛇一張蛇發就將一個人活吞了一半!

蘇恒醒那箭直掃蛇的七寸,蛇瞬間被釘在原地痛苦的扭曲了起來,顧空梨甩開獨孤星墨的手,那曾經笑麵如花的臉上隻剩下了冷淡:“獨孤星墨,你真以為區區毒物就能夠讓你亡國的命運被扭轉?”

“皇上!臣妾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玉清與冰潔姍姍來遲,玉清的懷裏還抱著一個足月的孩子,她奔至獨孤星墨的身旁,一雙眼忐忑不安的瞧著獨孤星墨。

“來,讓朕好好抱抱他。”獨孤星墨瞧著這粉粉嫩嫩的小孩兒,心裏忽的泛起了無數的漣漪,他突然有些滿足了。

“皇上,您別擔心,臣妾來斷後,還請皇上帶著皇長子速速離開吧。”玉清手提長劍擋在了獨孤星墨的跟前,隻是那雙眼卻不敢去瞧臉色陰沉殺氣冷森的蘇恒醒。

“你可願隨我走?”一道清幽的嗓音從殿外傳來,那些毒蛇一時間紛紛避讓三舍,竹枝著了一件大紅的嫁衣緩步而來,她輕踏出的每一步都仿若一朵彼岸花,帶著致命的誘惑。

獨孤星墨瞧著眼前的人微微擰眉:“竹枝?”

“不過一別數十年你便不記得我了嗎?”她垂眸輕笑,緩緩的來到獨孤星墨的身旁,垂眸瞧著他懷中的孩子,眸光猛的一冽:“這是誰的孩子?”

“朕所認識的竹枝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以為憑你這張臉,就能夠讓朕將你視作她嗎?未免太可笑了些。”獨孤星墨一揮手將竹枝拂開,眸底還泛著冰冷的冷笑。

竹枝的臉色一點點的白了下來:“你不記得我了?難道你連這竹笛也不記得了嗎?這是用你園子後麵那片竹林中的小竹子做的,這是你一刀一刀刻出來的,是你生辰那日送我的,你忘記了嗎?星墨,太後是想置我於死地,可是當我醒來之後我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太後的一人圈套,曾經我無法來到你的身邊,如今你可願隨我離開,拋下這萬裏江山,陪我兩人一馬,肆意江湖?”

獨孤星墨奪了冰潔的劍橫在她的臉上,冷笑道:“朕可沒有三王那般好糊弄,成王敗寇朕無話可說,不過,朕可不是敗在你蘇恒醒的手裏,朕是敗在了阿梨的手裏。”

“你還不配當本王的對手,阿梨,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蘇恒醒眯了眯眸子,再一次朝顧空梨伸出手,顧空梨默了一會兒,抬步往前走。

獨孤星墨將手中的孩子塞給冰潔,一刀橫在顧空梨的脖子上:“嗬,三王,你信是不信朕隻消一刀下去,她就會人首兩隔?朕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顧空梨看見了蘇恒醒眼底的慌亂,那一慌亂就說明了太多的東西,蘇恒醒將手中的弓箭扔在地上:“條件。”

“朕要你全軍退兵,退出華郡!如何?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也是舍不下你那萬裏江山的罷?蘇恒醒,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隻要這麼一個來回,那西鳳的士氣絕對會被影響!顧空梨心裏默了一會,朝蘇恒醒搖了搖頭:“我不用你救,生也好死也好,不就是一條命嗎?二十年之後,還是一條好漢。”

他手中的劍靠近顧空梨的脖子,那血從她的脖子邊滲了出來,那些毒蟲一瞬間逃了個幹淨,活像見了鬼一樣。

“阿梨,難道你就不想看一看,你這條命值不值得他傾盡西鳳?”他湊近顧空梨的臉,垂眸輕笑。

“西鳳可不是攝政王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給皇帝打工的CEO罷了。工資還要靠著皇帝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