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浩楞然了一下,原來老人早已經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故意留下他們在家中過夜,是為了他能夠挽回冷月的心,可是現在,他卻把冷月弄丟了,他以為農村很安定,就是因為這個破理由,他竟然丟下她獨自走山路,難道那個結果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沒事了”秦天浩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為了不讓老人擔心,他盡量假裝成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走進屋子那一刻,心頓然涼到了底,甚至忘記了呼吸,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平時對於陌生的號碼,通常情況下是不接的,手機上歸屬地的顯示讓他是以最快的速度接通,那一瞬間的直覺就是它或許就是冷月打來的。
電話中在聽到對方狂傲的語氣時,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樹敵無數,但那些人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至少在如今秦式的壯大下,他們還要靠著他吃飯呢?
“你是誰?”麵對著來者不善的家夥,從小受到的教育跟經驗告訴自己,要鎮定,你慌亂的後果就是對手的更加張狂。
“秦總,肯定不認識我,但是一定認識我手裏的女人——冷月!”
對方刻意的將冷月兩個字加重了語氣,秦天浩心中升起一團怒火,“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要你的命!”
“哦?可是怎麼辦呢?我能忍住不動她,我怕的是她自己忍不住啊!哈哈!”
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差點淹死冷月,差點燒死冷月,他就恨得牙癢癢,恨自己沒有早點解決掉他們,他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轉身,在疾步走出房間時又折了回來,摘下掛在牆壁上老爺爺曾經使用過的的獵槍,朝著外麵跑去。
槍對於曾經有一個黑道父親的秦天浩而言並不陌生,從懂事以來到10歲,雖然見父親的次數有限,但為了培養秦天浩成為青峰幫的接班人,他每天都在接受著對於這方麵的訓練,這也是他在年幼那場綁架案中順利脫身的原因之一,也是在剛剛接手秦氏後毒辣處理事情的根源。
他一邊跑,一邊要求聽冷月的聲音,開啟衛星追蹤位置後,他便一直在拖長通話的時間,眼睛注視著手機屏幕,耳朵裏聽不到冷月的氣息,隻能聽見樹葉被風吹打彼此摩擦的唦唦聲音,跟他身在樹林中聽到的音頻相同,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充滿著不安定的因素,心急如焚。
在方向正式的確定後,秦天浩沒有多想,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多少人就隻身趕了過去,在看到冷月被阿刀禁錮著身子狼狽模樣時,他扣動了扳機,十幾年沒拿過槍的他準確無誤三顆子彈要了三個人的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秦天浩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將冷月放到了阿刀他們開來的小麵包車中,本來他不想碰這些東西的,可是看到冷月蒼白的臉,他便將理智統統拋到了腦後。
“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低沉的聲音中帶有心疼,看著女人兩隻血肉模糊的手,他的心的確得就像是被人處於了淩遲,在他起身的瞬間,冷月抓住了他的衣角。
冷月搖頭苦笑“來不及了..”冷月咬著雙唇,她連自己都發現了聲音的不正常,看著秦天浩皺起了俊眉,她自嘲的笑了笑,這種事情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不想連空氣都是燥熱的“他們給我注射了春藥.....”即使不是注射,這偏僻的地方,狹窄的小路,到醫院大約需要5小時的車程,即使到了醫院,她估計也已經掛了。
此刻的藥液已經順著血液流至到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全身散發著一種酥麻的感覺,她想要去撓,可是手碰觸過的地方無不電流湧動,身體一陣顫動,體溫已經達到了極點,她的隱忍逐步被那團欲火所侵蝕。
冷月緊緊地拽著秦天浩的衣服,仰望著男人,咬了咬雙唇,鼓足了勇氣,說道:“你難道想把我送到醫院給別的男人嗎?”
秦天浩皺著眉頭,看著冷月全身的傷,後退了兩步:“我不能趁人之危,你不是自願的,我不能那麼做,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一年前他可以不顧她的感受隨心所欲,但現在他不能,絕對不能做有可能傷害她的任何事情,白色帝國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自從那次後,他做得每一件跟冷月有關的事情,都格外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