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院子中的小路都是用鵝暖石鋪成的,連城月脫下拖鞋,光著腳丫踩上去,凹凸不平的小石子深深的陷入腳中的肌理中,傳來的疼痛感,令她擰緊了雙眉,她堅信身體上痛了,心就會沒那麼痛,她才不會那麼難受。
“失眠?睡不著?”
黑夜中突然傳來米歇兒的聲音,令她微愣了一下,穿上拖鞋,尋著聲音找去,最終在一顆大樹下,發現了女人的身影。
“你也沒睡?”連城月疑惑的問。
米歇兒抬頭,瞅了一眼連城月:“女人就應該大膽的不計後果的去愛一次!”
“嗯?”連城月挑了下眉頭,一時不明白米歇兒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米歇兒抬起修長的手臂,晃了晃手中的監視器,“你跟老夫人的話,我都聽到了。”
連城月搖了搖頭,“那是一場你承擔不起的冒險。”
米歇兒站起身,聳聳肩,“想不想跟著我去冒一次險?那會是很爽的感覺!”
還沒等連城月反應過來,她便被米歇兒拉起手,來到了海灘上,冷月抬頭望著這架霸氣的直升飛機。
“來,上來!”米歇兒熟練的上了飛機,坐在機艙中,傾斜著身子,向連城月揮了揮手。
連城月伸出,扶著把手,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米歇兒很了解連城月的病情,細心的打開了直升機的窗玻璃。
“這麼相信,我的技術啊,就不害怕我因嫉妒生恨,把你推向大海?”
米歇兒發動了直升機,發出隆隆的轟鳴聲,連城月看著女人別致的側臉,微微一笑。
“嘿嘿,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給的啊!後悔救我了呀?”
飛機慢慢升起來,飛在海平麵上,俯視著波光粼粼的海麵,心情頓然寬闊清爽了不少。
“月,準備好了嗎?冒險開始了哦!”
“嗯?...啊——”
原本平穩飛行的直升機突然在米歇兒的操作下,垂直下降,連城月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倒過來了般,發出嘶吼般的驚叫聲,閉著眼睛,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把手,感覺到心劇烈的跳動。
飛機就在快要接觸海麵的時候,又突然掉頭,直線上升了起來,連城月的身體又被破揚了起來,她摩挲著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慢慢睜開眼,勾過被激流風吹得淩亂的頭發,隻感覺頭暈暈的。
“絕,還教過我更絕的,要不要試試?”
“不,不要,嚇死我了!”
連城月扭過頭,竟然發現了米歇兒眼角的晶瑩淚珠,淒美得令人憐惜,但卻假裝著堅強,拒人以千裏之外。令她一時頓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月,其實愛情最傷人的是,你愛的人總是對你忽近忽遠,他知道你喜歡他,而他卻假裝看不見,你那麼愛他,他心裏卻毫無隱藏的展示著對另一個女人的愛。”
米歇兒說著別過頭,瞅著連城月,藍色的眸光中是如此的水潤透明,沒有哽咽之聲,反而的堅強的笑了笑,她不知道這笑容在連城月眼中是多麼的令人心碎。
她想伸手去擦拭女人臉上的淚水,手剛剛抬起,女人便倔強的將臉別了過去,連城月看著米歇兒的側臉,又是一個被情傷過的女人。
她知道,女人口中的那個男人是連城絕。
“米歇兒,加油!絕跟一般的男人不同!”
米歇兒聽到連城月的加油,反而破涕而笑。
“月,壞女人,你明知道,絕喜歡的女人是你!”
“不,絕喜歡的是連城月,而我不是連城月!”
“對!絕喜歡的女人是連城月,準備好了沒,冒險又來了哦?”
說完直升飛機又進行了垂直的上升下降,跟機身的平行翻滾等多個高難度動作,那麼的如魚得水,直升機燈光在海麵上如流星般明亮。
幾經周折之後,直升機穩穩的著陸。連城月已經被折騰得身體無力,感覺五髒六腑都錯位了般,甚至連下飛機走路的時間都沒有了。她被米歇兒扶著下來飛機,身體則完全像是找到了支柱般完全攤在了米歇兒身上。
“米歇兒,為啥我沒有你那麼能幹呢?你知道嗎?今天我正式跟那個男人交鋒,居然就失敗了,你說我笨不笨?”
“月,所有人都一樣,都有軟肋,沒有什麼比失去所愛的人,或者被所愛的人拋棄更痛苦的了,例如,你,我,還有絕!”
城市的夜,美得一塌糊塗。
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焰。
一邊是為情所傷玩高空刺激的女人;一邊是醉生夢死麵臨誘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