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進別墅前,她特意叮囑了東風,不要將她在電梯發病的事情說出去,她不想讓外婆擔心,更加不想驚動連城絕。
東風推開門,連城月剛剛邁進房間,就聽到“砰——”的一聲,各種顏色的亮片飛舞在空氣中,落在她的頭發上,臉上,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丫頭,驚喜不?嗬嗬嗬~~”
老人的嗓門很大,笑聲很洪亮,連城月緩緩睜開眼,待她看清眼前的老人時,竟被逗得捧腹大笑了起來。
“外婆,你這是搞撒子呦,噴我,怎麼都噴到了自己身上哦?”
一年時間的相處,她跟老人的相處模式慢慢的不知道從何時起,沒有了長輩之間的隔閡,反而更加像朋友,老人很和藹,並且性格方麵越來越像小孩,老小孩,老小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連城月走到老人的身前,輕輕為老人摘下頭上的亮片,同時老人也伸出手為她拿下占在臉上的亮片,場麵很溫馨,其實她們也隻不過是才兩天沒見麵而已。
老人揚了下眉,勾了勾手指,連城月愣了下,一臉疑惑的湊了上去。
“不回冰島,不會是背著絕,在外麵養男人了吧?哈哈~~”
原本以為老人跟她有什麼悄悄話說,所以才神秘兮兮的,卻沒想到她又再一次被老人耍了。
“我的依靠,我的男人就隻有外婆一個人啊!”
連城月撒嬌的攔過老人的手臂,身體微微曲著,將頭靠著老人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就連一旁的東風都看得發呆。
連城月微微側頭,瞧著老夫人開心的表情,她心裏都會好過一些,欠連城絕的太多,卻無以回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逗老人開心了。
“好一對相愛的情侶啊,叫我一個單身女人如何是好呢?”
一個清麗的女生傳入耳中,獨特的發音標誌,連城月沒抬頭,就知道她是誰了,應該說看見了那架飛機,她就已經知道是她來了。
連城月脫開連城老夫人的懷抱,直起身子,轉過身,臉上的甜美的笑容中還帶有一絲的尊敬。
“好久不見,米歇兒。”
女人白色的襯衫,長長的西服,藍眼睛,束起的黃頭發,白皙的肌膚,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知性,性感,無論她私下怎麼模仿,都達不到她的那種效果,後來,連城月才恍然發覺,原來有些東西是發自內心的,將內心的氣質展現出來,那才是真的擁有跟專屬於自己。
米歇兒,美國人,25歲,是世界上最年輕的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從此便,遊走在全球各地,會各種語言,尤其對漢語很了解,但由於音色的原因,還是略微的帶有一絲的美國味。
她是連城絕的貼身醫生,也是她連城月的救命恩人。
如果一年前,不是這個女人將失血過多昏死過去的冷月救活,就沒有現在重生的連城月。
“月,先別好久不見,先說下,咱們要吃什麼?”
米歇兒兩隻手插在細腰上,歪頭一哼,竟然也學會了中國女人佯裝生氣的模樣。
整個氣氛從未有過的輕鬆,無壓力,無仇恨,無複仇,廚房中時不時發出的笑聲,頗有喜感的拌嘴聲,原來最簡單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才會有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晚飯是連城月跟米歇兒同時弄的,老夫人則是站在一旁負責監督,等待都做好了,端著擺放在餐桌上,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一盤是意大利麵,一盤是清湯麵,這簡直就是最完美的中西大比拚。
“一看,就知道,沒好好的照顧自己。”老夫人說著,拿起筷子狠狠的敲在連城月的腦袋上。
“嗯!”連城月吃痛的捂住腦袋,無辜,可憐的看著老夫人,然後再看看米歇兒。
米歇兒聳聳肩,兩手一攤,“誰叫你廚房隻有麵條的?”
因為靠近海,晚上別墅很涼爽,吃完飯後,連城月負責哄老夫人睡覺,米歇兒負責收拾刷碗。
老夫人睡著後,連城月便開了一瓶紅酒,走到陽台上,將酒倒入透明如水晶般的高腳杯中,酒獨特的紅慢蔓延至酒杯,鍍上了玫瑰色彩,酒香宜人,連城月捏住酒杯的腳,細細端詳,輕輕的搖晃,動作優雅至極,但腦子裏卻出現了一幕她在秦天浩麵前,搖曳酒杯中的酒,卻將紅酒灑在了床上的尷尬畫麵。
“你這個睡覺前喝酒的習慣,一定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