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回雙眸,鬆開手中已經被握得粉碎的煙,打開車門,一隻腳邁出車外,高跟鞋深深的陷入了沙灘中,剛剛起身,就被男人一個大力拉坐在了車座上,肩膀在轉過時被猛地下壓,車座合作的平躺下來,男人翻身而上,正好坐在了女人的腰上,膝蓋扣住她的雙肩。
“你了解多少,之前那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男人怒吼著,情緒少見的波動不小,連城月仰視著秦天浩那微微抖動的額頭上的劉海,跟黯沉下來的臉,她反而笑了出來。
她怎麼可能不了解?嗬嗬,誤會?趙天哥不是他撞死的?孩子不是他害死的?這些令她蝕骨的痛,在他的眼裏原來都是誤會?這種男人的臉,她連看一眼就覺得惡心。
連城月別過頭,眼神望向黑夜中那迷茫的沙灘,冰冷的說道:
“秦總,我再次說一遍,你認錯人了,想發泄,你也找錯對象了!”
秦天浩沒有喝酒,更加沒有醉意,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冷月,明明知道她是連城月,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大手輕輕勾起女人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月光下,這張臉,他整整想了一年,或者是更久。
有些東西在你擁有時,不太在意,但是當你完全的失去後,才知道她是你生命中的全部。
連城月皺緊了眉頭,看著男人的俊臉逐步的逼近,她想掙紮,卻被禁錮得緊緊的,唯一能夠為之抗衡的隻有眼神。
秦天浩並沒有在意女人水眸中的鄙夷,而是修長的指尖滑過女人的臉頰,將女人耳鬢前的發絲也到而後,輕輕的把玩起那精美小巧的耳垂,眼神中是連城月從未見過的認真。
連城月屏住了呼吸,克製著身體的反應,她知道這是男人在試探她,因為他曾經說過她的敏感點就是耳垂,她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曾經羞辱過她的話。
身側,兩隻小手拽緊了衣角,身體盡量保證沒有任何的反應,臉部經過一年的心理訓練,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容易臉紅的冷月了,如果可以,她可以像連城絕那樣,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深埋起來,不被任何人看穿。
男人的手輕輕遊走到女人的唇邊,輕輕的勾勒著女人完美的誘人唇線,盡管女人沒有給他冷月那般小女人羞澀的表情,但是觸碰的感覺傳入大腦,他知道那是跟冷月一樣的觸感,熟悉又忽遠忽近,牽動著他的每個神經。
“玩夠了嗎?嗯?”連城月冰冷的質問聲,即使被他壓在身下,卻仍然高傲得如女王。
秦天浩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臉又再湊近了些,“這樣就叫玩嗎?”臉再一次壓低一點點,“連城小姐,知道什麼才算是玩嗎?”
男人的一句連城小姐無意間提醒了她,睜著大眼睛瞪著男人肆虐張狂的玩味,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發現了自己的小失誤。她怎麼會說出“玩夠了”這個詞呢?
一年前,她曾聽到秦天浩多次對她說“玩夠了,放你!”如今卻想不到,她會跟反問這個男人玩夠了沒有。
此玩非彼玩!兩個玩字的定義,她恐怕比他秦天浩還要清楚。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請秦總,你自重!”
連城月的話依舊強勢,鋒利。她開始後悔不已,她為什麼那麼乖乖聽話的被他拉到了這裏。
秦天浩翻身,回坐在駕駛座上,“既然不是,那為什麼你們長得那麼像?”
連城月用手臂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男人的問題,頓然,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這個答案就連她自己都沒想過,也沒細問過連城絕。
“就是因為長的像,所以才用三億人民幣買了下來。”
女人的語氣淡漠,就像是真的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打開車門,她便下了車,高跟鞋踩在沙灘上一步一個小坑,很不好走,徒然脫下鞋子,勾在手中,腳丫子踩在鬆軟的沙子中,帶著絲絲涼意,很舒服,仿佛這一天裏經曆的所有煩心事都瞬間煙消雲散了般。
男人點燃一支煙,縈繞的白霧流連忘返在指尖,秦天浩盯著後視鏡裏女人漸行漸遠的冰冷倩影,眼睛遂又眯了起來。
即使連城月真的不是冷月,那麼她們擁有著同一張臉,這個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怎麼樣,他還可以看到真實的那張臉,跟那個絕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