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的拳頭狠狠的敲了下辦公桌,站起身,手裏握著那張賀卡,邁出修長的雙腿,剛剛推開門,印入眼底的是女人擔心的臉。
“天浩,股市是怎麼一回事啊?早上起來,我就被我爸陰沉的臉嚇了一跳,一問才知道是秦氏出現了問題!”
何婧雅哪裏都好,就是話總是不離她那偉大的父親,明著是關心但聽在男人耳裏,卻帶著某種諷刺,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剛剛開始他同意何市長的提議也隻不過是為了綠化項目可以順暢的實施,加上何婧雅還有一個身份是國家政府國資部門的高級主管,這又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要不是一年前冷月的死,他或許早就和這個女人說拜拜了。
說白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可憐人,不僅僅是他利用她,就連她的父親也利用她作為向上爬的工具,他跟何市長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罷了,而兩個人手中共同的棋子就是何婧雅。
“沒事,我出去下!”
男人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語氣卻冰冷淡漠到了極點,說完,便揚長而去,隻留下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邊,不知所措。
“何小姐,早!”任傑梅緊繃的香肩鬆了下來,尷尬的打了下招呼。
“早!”何婧雅微笑著點了點頭,淡然的看著任傑梅,才恍然發覺,她對秦天浩的了解甚至還不如這個秘書,至始自終,她就好像被秦天浩卡在了他的世界外,然而她卻毫無懸念般的愛上了這個冰山男人。
一邊是豔陽高照,熱鬧非凡的城市,
一邊是煙雨陰霾,死寂淒涼的墓園。
一座墓碑前,女人一身黑色ol裝扮,略顯成熟韻味,黑色的大太陽眼鏡足足遮蓋住了大半部分臉,此刻,她已經站在這裏足足三小時了。
因為失去孩子,因為昏迷了3個月,所以她留下了此生最大的遺憾,那就是沒有親自送趙天哥入土為安。
女人嘴角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便轉瞬即逝,入土為安這個詞還不是時候說,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她要讓趙天哥真的入土為安。
一年前趙天哥慘死的遺體,如今還曆曆在目,她怎麼可能忘記!
一年前她被秦天浩推下樓,失去孩子,差點喪命,她怎麼可能忘記!
她要求連城絕幫她的第二件事就是,她要親自將曾經傷過她的人,加倍的償還給他們。
“小姐,他來了。”
站在遠處的東風在接到一通電話後,走了上來,她微微側首,眼眸陰暗,挽起的笑中有些道不明的諷刺,還有種令人膽戰心驚的古怪。
任傑梅的敏銳感跟實力果然不錯,隻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多等等吧!”
女人絲毫著急走的意思,低下頭,從包包裏拿出筆,然後在本子上寫了一個地址,撕下來,遞給了東風。
“你親自去幫我打聽下王曉菲,先不要驚動她,回來告訴我情況。”
“我送你回公司後,再去吧!”
“我不要緊,而且你忘記我可是連城月了嗎?”
東風臉上揚起笑容,彎曲的眉毛依舊充滿了喜感,一年多以來,女人蛻變的過程,他全部都看在眼裏,那些傷痛,他這個男人都未必能煎熬過來,她有著連城月有過之而不及的堅強。
目送著東風離開後,又在趙天的墓前站了2小時才離開。
華蓮大樓的總裁辦公室。
秦天浩坐在沙發上已經好久了,從來沒等過人的他這是第一次等人。
辦公桌上擺放著簡單的辦公器具,一切都很正常,瞧著辦公桌上的銘牌“總裁:連城月”幾個大字格外的顯眼。
秦天浩沒想到名不經轉,他從未放在眼裏的華蓮竟然會是連城絕的公司,華蓮一直本市最古老的公司,古老到一直不溫不火,不被人關注,在腦子裏搜索著一些信息,恍然發覺,他也隻是知道有這個公司而已,而此公司到底主營什麼,他竟然全然不知。
果然是連城家族,連城絕的一貫低調作風,如果不是連城月的事情,他大概會繼續無視華蓮的存在。
一家曆經數百年仍屹立不倒的公司,肯定有著他獨特的生存方式。
這一句話是他父親生前唯一跟他說過的話,而秦氏自從他接手後一直忙於發展,壯大,卻忽略了沉澱。
拿起手機,指尖劃過手機屏幕,撥通了電話。
“馬上收購市麵上的所有秦氏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