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無疑刺激著冷月的每根神經,心一下子掉入了穀底,瞪大雙眼盯著男人鋒利的雙眸。
原本以為男人的報複隻是因為3年前,她傷害了他,原本以為所有的報複,是因為3年前的愛,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冷月的自我想象力嗎?還是壓根從3年前的相遇開始,這一切就已經是一種報複的開始。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件事除了秦母知道外,別人都不知道,3年前,跟秦天浩沒有關係後,秦母是不可能告訴他事情真相的。
瞬間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被別人消遣過後,什麼都不是,偏偏還要自以為是,自我催眠。明明之前知道現在她對這個男人來說隻是一個玩物,但是當男人說出這話之時,連同3年前的感情都一舉否定,她沒想到心會這麼痛,冷風嗖嗖,穿腸而過,痛到無以加複,冷到了冰點。
許久,冷月微微揚起下巴,再次迎上男人的黑亮眸子,冷冷一笑:“既然,你都了解,就應該知道,你傷害了趙天,也就等於傷害了夏雲。”
男人閉著眼睛吸了一口雪茄,睜開眼後,挑了下眉,她在他的側臉上看到了嘲諷之意:“你這是在談判?”
“嗯!”冷月點點頭,不可否認,她就是來談判的。
秦天浩站起來,從冷月身前走過,將手指間還在燃燒的雪茄狠狠的捏在了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直到最後的一絲火星燃燼“我可是商人。”
此時的冷月是痛過之後的清醒,洗耳恭聽的摸樣迎上秦天浩的淩冽,挑起秀眉,繼續追問。他的表情肅穆,儼然一副資本家的嘴臉,令她反而更加認清楚了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從來不做賠本的交易是吧,可是她冷月全身上下還真的就找不到任何一樣可以拿來做交易的東西,盡管如此還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想要的是什麼。
“契約到期,或者等我厭倦。”
秦天浩的話很簡潔,嚴肅中沒有半句開玩笑的成分,這個答案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契約到期還有37天,他厭倦的期限是多久?她很想知道哪個更短些。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既然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方式解決,冷月的語氣平靜的像一個律師跟談判家,在維護自己僅有的可憐權利。
“啪”的一聲,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按,房間的水晶大吊燈亮了起來,男人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了口,晃著手裏的杯子,來到陽台處,在明亮的燈光下,男人的背影肌肉輪廓顯得更加有型。
冷月很好奇,這個妖孽男,到底在想寫什麼,既期待又害怕的等著他會給怎樣的答複,仿佛在等待最後的通牒令,或許是勝利,或許是死無葬身之地,不管結果如何,她都必須要扛得起。
男人一舉杯,半杯紅酒下肚,酒杯放在陽台上,一個轉身,她看到的依然是淡然到無所謂的表情,他冷冷一笑,走到她身前,近距離仰視著男人峻冷的臉,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想要對付你,很簡單!所以最好不要惹怒我!”
低沉的聲線,依舊是那麼該死的好聽。
冷月緊蹙眉頭,有些不理解秦天浩的話,秦氏總裁對付一個打工妹是很簡單,她好奇的是除了趙天外,他打算要怎麼對付她。
女人的疑惑被男人盡收眼底,他勾起女人的下巴,輕輕的在女人的額頭上吻了下,嘴角勾起優雅的壞笑:“今晚,打算在這睡?”
在這睡?她瘋了嗎?
躲開男人的禁錮,站了起來,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一頭栽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回放剛才的畫麵。
哎!
她真的就不是商人,明明勝券在握的去,卻灰頭土臉的回來。
想想又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她忘記了那次自己站在秦氏大廈的天台上往下望的感受,現在秦天浩就是那個站在最高處俯視的人,而她冷月就是那個底層如螞蟻搬大小的人,力量的懸殊感顯而易見,拿什麼對抗呢?
不知不覺冷月倒在床上睡著了,這一天過得喜怒無常,十足的忐忑,早上貌似還在天堂,晚上就瞬間掉入了地獄。
夢中,她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原始森林般潮濕的空氣,呼吸起來很舒服,走過叢林,身體被露水打濕,就連頭發都濕漉漉的,林間怪異的紫色藤蔓,慢慢將她的身體纏繞起來,觸角在她的全身遊走,慢慢來到她的下身,酥麻的觸電感覺瞬間傳遍整個身體,直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