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扯著他們倆稍稍離人群走了兩步,“我可不信他們拿著請柬上你們家門口,你們就這麼愉快萬分地跟著就出來了。”
“當然不是。”另一個聲音從他們倆背後傳來,同樣是特別熟悉。
我尋聲望去,就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站在那兒,姣好的身材被一套古典旗袍襯托的淋漓盡致。同時,因為身高的緣故,她腳上隻是穿了一雙平底鞋,沒穿高跟鞋,看在我們眼裏卻帶著另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玉藻?”我忍不住脫口而出,簡直有些難以置信,“你們怎麼會--”
玉藻微微笑了一下,聳聳肩膀,站在她身側的那個胖子豬原,則惡狠狠地看了我們幾個一眼。
對於他這時候放出來的這種威脅,我隻能說,全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你們不是自成一派嗎?”我有些茫然,“怎麼到摻和到這裏來了?”
玉藻微微一笑,風情萬種。我餘光已經看到豬原在旁邊,臉上顯露出來的那種暴躁又急切的神情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這個組織本來就是我們的組織,你現在想起來這些事情,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玉藻笑眯眯地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們的孤陋寡聞,聽在我耳朵裏,確實明顯不過的提示。
我精神不由得一振。這是不是就說明,這件事情真正的幕後主使,也就是那個一直以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玉藻他們的主人?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追問道:“你們的目的一直都是秦始皇陵?”
這個問題簡直昭然若揭。玉藻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豬原冷哼一聲,跟這斜睨了我一眼。
我沒心思這時候跟他對上,轉身拉著齊燁寒和劉宸,又叫上了符彩雲,往自己的艙房走去。
人越多,這件事情越複雜。
齊燁寒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我們回到房間的第一時間,他就湊了過來。
“錚子,你們這次到底招惹的是個什麼東西?”門一關,這家夥就跟個困獸一樣,在房間裏轉來轉去,一臉焦躁。
“你現在著急?你剛才不是很淡定啊?”我瞥了他一眼,“再說都這樣了,大家都在賊船上,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啊?”
“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信嗎,我們幾個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是在一架直升機上,跟那幾個人人一起。”
齊燁寒臉上的神情用驚怒交加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而劉宸站在他旁邊,對他的說法隻是點點頭表示讚同,沉著臉並沒有多說話。
他們到底是誰,才會有這麼大的能量?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這件事情已經在奇異的路線上越跑越遠,到現在,我甚至已經有些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了。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符彩雲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
“錚哥哥,玉藻姐姐來了,說要見你。”
符彩雲剛剛回來的時候,就沒有跟著我們進來,隻是在門口站住了。
我猛地一回頭,就看到玉藻拉著符彩雲的手,站在門外衝我微微一笑。
我臉上的表情頓時頓住,就要往她的方向走過去。
“別擔心,”玉藻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我可沒把她怎麼樣,不過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而已。”
聽她這麼說,我的眼神頓時往符彩雲的身上飄了過去,收到她一個冷靜的眼神,才勉強放下心來。
“王錚,首先,我不能告訴你,我背後那個人的身份。”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在每個人身上都停留了一下,對著每個人都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格外溫和。
“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們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拚圖,包括鑰匙,還有進入皇陵的地圖。”
“那你們直接進去就行了。”我板著臉回答,“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
坦白說,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摻和,卻因為身份的原因,一次一次的被卷到這些事情裏來,我已經很不耐煩了。
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非但沒有什麼好處,還會讓我因護陵人的身份原因,變成眾矢之的。
更何況,看到這些人之後,我自己身體裏一直在叫囂的,或許應該叫護陵人的本能的那個部分,也開始在我身體裏漸漸蘇醒,在血脈裏焦急地打轉。
現在根本就不是去打開秦始皇陵的好時機。如果這麼貿貿然進去,除了害死我們自己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
接著我嘴裏發苦地意識到,即便我現在把這個問題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一點的。他們準備了萬全的工具,這時候冒出來,你要說他們是來跟我聊聊護陵人的責任,我一百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