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遠、稀少”是古董的曆史價值,那隻是文物價值之一。
但是“年代久遠、稀少”的文物很難成為收藏熱門。
當“年代久遠”的文物同時也是美輪美奐的藝術品時,那麼它就會有較高收藏價值,在古玩市場上也受到青睞。
一件非常精美的藝術品,哪怕它是現代的也值錢,隻不過年代久遠讓它更具價值。
另外當文物同時具有人文價值,也同樣能增色不少。比如皇帝、貴族用過的,有故事,那就了不得了,況且權貴用的東西一般藝術價值也不會低。
所以說古董隻是一種特殊商品,說白了,就是個富人們的金錢遊戲,值錢或者不值錢,全看收藏家願不願意為之買單。
至於眼前的這塊玉牌,也就隻能等待“有緣人”來相中它了。
麥建國搖搖頭,“老王,這你可就猜錯了,這玉牌你別看它做工粗糙,不過還是有人願意出高價買的。”
“不會吧,誰的眼光這麼“獨特”,價錢有多高,六百還是八百?”我笑著調侃道。
麥建國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六百?那人願意出一萬塊!”
我頓時不笑了,暗自有些無語,我做古玩這麼多年,還真沒碰見過這種冤大頭。
這玉牌的外形太差,哪怕是個不懂玉的人看了,隻怕也不會願意買的,難道買玉的錢多了燒手,這是來當送財童子來了嗎。
不過更讓我奇怪的是,既然有人願意買,那就賣掉好了,這麥建國又拿著這個玉板來我這裏幹啥。
我和他的關係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當下就直接問道,“老麥,你明知道這玉板是我讓給你的,既然遇到願意出高價的賣家,你賣掉就好了,還跟我說這些幹嘛,不怕我嫉妒啊。”
麥建國嘿嘿笑道:“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啊,再說這個玉板的確隻值幾百塊,有人出一萬塊買,我還奇怪怎麼碰上這種冤大頭了呢,結果那天晚上突然就發現了一些東西。”
麥建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他拿著玉板回去以後,在家裏著實研究了好久,也沒搞明白那上麵的文字是什麼意思。
就在昨天,他找了一個語言學的專家,想要破解這上麵的文字,結果專家告訴他,這種字太少,根本沒法破譯,除非再找到更多同語係的字來。
麥建國一聽就有些失望,隻好又拿著玉牌回家。
因為這玉板也不值什麼錢,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拿在手裏看。
結果旁邊突然就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自己是古董收藏愛好者,覺得麥建國手裏的玉板挺有年代的,就想花高價買下來。
麥建國買這個玉板本來就是圖個新鮮,覺得這東西挺稀奇古怪的,有點收藏的價值,這會聽到這男的願意買,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大馬路上的也沒法交易,兩個人就約好第二天下午在某個咖啡館見麵。
晚上在家的時候,恰好小區停電,麥建國在客廳裏點了幾根蠟燭,結果……
說道這裏,麥建國刻意壓低了聲線,將臉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這玉板裏麵有一副藏寶圖!”
“藏寶圖?”
這還真是越說越不靠譜了,我捂著額頭,無奈道,“老麥,你這是電影看多了吧,世界上哪有什麼藏寶圖啊,就算有,估計也早都被人給挖光了,哪還輪的到你。”
“嘿嘿,你先別急著下定論,說不定這事就砸到我們頭上了呢。”
我一抖手中的報紙,又把它攤開來,一邊瀏覽著上麵的新聞一邊隨口說道,“我看啊,咱們都沒這個命,還是老老實實的掙點小錢吧。”
聽到我這麼說,麥建國有些急了。
他站起身,將玉板裝進口袋裏麵,硬拉著我起來,一邊急道:“咱們去會客室,我給你看看這個,這副藏寶圖裏絕對隱含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說罷,麥建國又堅定的看著我說道:“老王,我可告訴你,錯過了這次機會,那絕對是要抱憾終身的。”
他說的鄭重其事,我聽在耳朵裏卻有些好笑,跟著他來到了會客室。
剛一進門,麥建國就把厚厚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屋內的光線頓時暗淡了下來,有些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東西。
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根蠟燭擺到了桌子上,掏出打火機點亮,燭光刹那間亮起,跳動的火苗登時發出了一團橘黃色的光芒。
“你看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