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你回來啦。”我驚喜地打了聲招呼,正頭疼的時候,符彩雲的及時回歸,讓我見識過三陰三煞鎖魂局之後,陰沉的心情好轉起來。
苗疆的蠱術和南洋降頭邪術多少有一些共通的地方,有她的幫襯,將來萬一對上陰煞鬼屍,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嗯,錚哥哥,彩雲回來了。”
看到我的身影,符彩雲也很歡快,舉起手中的抹布打了聲招呼。
雖說彩雲遠來是客,不過在家住了一陣子,我和蒙叔都很喜歡她。一開始還顧忌著待客之道,一看到她想要打掃做家務之類的,忙不迭上去阻止。
不過時間久了,也習以為常了,大家都在家裏忙活一些,更有家的感覺。
從蒙叔那順了一杯茶喝完,我拿起撣子,和彩雲一起把店鋪裏打掃了一下。說起來我是個懶散的人,店鋪裏的事情以前大多都是蒙叔在打理,自從彩雲過來之後,我倒也會經常跟著打掃一下。
惹得蒙叔老是自嘲,自個一把老骨頭,趕不上人家小姑娘的魅力大。
嘿,蒙叔,您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每次聽他老人家這麼自嘲的時候,我總會偷偷在肚子裏腹誹一句。
打掃完店鋪,我放下雞毛撣子,和蒙叔打過招呼,示意符彩雲跟著我過去。
“彩雲,你的蠱蟲煉製得怎麼樣了?”
帶著符彩雲走進書房,我給她拉過來一條椅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問道。
符彩雲點點腦袋:“上回在古墓裏消耗掉的蠱蟲,都補充得差不多了,下次有事情,應該能派上些用場。”
我搓揉著下巴,回想著在公墓小院裏看到的場景,又問道:“對於南洋降頭術,你們苗疆那邊有沒有比較針對性的應對辦法?”
“南洋降頭術?”符彩雲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抬頭看著我道。
我點點頭。
符彩雲的俏臉陷入沉思,半晌才道:“雖然本質上不同,但是南洋降頭術和苗疆蠱術在效果上頗有些類似,都擅長控屍、控人。大巫曾經提起過降頭術,他說這種邪術和我們苗疆蠱術互有長短,彼此針對都很困難。將來如果我們遇到降頭師一定要萬分小心,勝負基本上是看施術者的道行深淺。”
符彩雲的話讓我有些氣餒,那個降頭師的道行深不深且不去說它,單就那個厲煞鬼屍,恐怕就十分難對付,萬一對上這玩意,看來還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
暫且放下鬼屍的事情,我從抽屜裏拿出幾個小巧精致的配飾,都是些少女喜歡的小首飾。
這是當日從古墓回來後,麥葉特意送來給符彩雲的,那天一番生死經曆,她對我還是不冷不熱的,和彩雲的關係倒是迅速升溫,給彩雲買了一些女孩子間的小禮物。
不過她來的時候,彩雲已經到深山尋找毒蟲煉蠱去了,沒遇上人,就把東西留在我這裏。
“謝謝錚哥哥。”
看到漂亮的小飾品,符彩雲的眼睛笑成了一道月亮彎兒,顯然十分喜歡。
這女孩子之間,到底是抵不過這些亮晶晶的玩意,反正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裏這麼久,我是沒瞅出來,有啥好看的。
“不用謝我,都是麥葉那個丫頭送給你的,我隻是借花獻佛。”我搖搖手。
“麥葉姐姐?”符彩玉眨巴眨巴眼睛,“她最近都在忙嗎?我也挺想她的。”
忙倒是挺忙的,她這位文物局的研究員,不僅要忙著前陣子出土文物的研究歸檔等事,還要忙著陪她的二嫂報警找她二叔,能不忙嗎?
“下回喊上她和寒子,我們一塊去吃個飯。”我笑道。
“嗯。”符彩雲點點頭,“好久沒見到大家裏,錚哥哥你不知道,一個人在山裏呆了這麼久,快悶死我了。”
正說話間,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接通電話,麥建國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了起來:“錚子,不好了,麥葉這丫頭偷看了我的手機,看到那張四羊青銅方尊的照片了。”
“看到就看到唄,你就跟她說,這是個仿的贗品,給劇組拍戲用的,假的。”我有些奇怪麥建國的語氣,這麼簡單的事情,何必要專門打個電話告訴我?
“不光是照片,這死丫頭還看我手機上的短信。”麥建國焦急地說道,“這死丫頭,她看到了我和黃三還有吳胖子的短信記錄,這會已經跑出去找吳胖子去了,她臨走還丟下話,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尊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