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葉的動作有些大,一枚精巧的吊墜從麥葉的領口處掉了出來,在她胸前來回晃蕩。
我無意間瞄到一眼,目光頓時停留在吊墜上,一時有些移不開。
這是一件好東西!我出於職業習慣,本能地評價了一下。
吊墜似玉非玉,粗看之下很難判定它的材質,在燈光的照射下,吊墜的表麵泛起一層皎潔如月的光澤,給人一種溫潤心安的舒適感覺。
“怎麼?你倆沒話說了?”
麥葉絕對是個難纏的死丫頭,她見我不吭聲了,轉過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此刻,我的目光依然緊盯在吊墜上,根本就沒留意她已經回過頭來。
“臭流氓!你的眼睛往哪兒看呢?”順著我的目光,麥葉注意到我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前看,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指著我的鼻子,氣惱罵道。
“我……”我回過神來,一臉尷尬,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死色鬼,回家看你媽去。”麥葉丟下這句話,一轉身,就向病房裏麵走去。
“死丫頭!我……”一旁的麥建國有些生氣。
“算了,老麥,一個小誤會而已。”我看到麥建國激動的模樣,連忙將他高抬起來的手臂拉住,“你就隨她去吧,我看她暫時應該不會有事。倒是你,今晚要多加小心了。”
“我?”麥建國聽我把事情說回到他的身上,頓時有些緊張,“老王,你什麼意思?”
“麥葉的那個吊墜有點意思,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件辟邪的護身符,上麵的靈氣還沒消散,陰靈暫時奈何不了她。”我解釋道。
麥建國膝下無子,就這麼一個侄女,平時就差當女兒疼愛。因此,我要想保證麥建國的安全,就必須先讓他安下心來。
麥建國吞咽著唾沫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那我怎麼辦?”
“你就陪在她身邊吧!隻要有那個護身符在,陰靈就奈何不了你們的。”
說完,我又安撫了麥建國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裏,我一頭紮進書房,又忙碌著找起克製陰靈的辦法來。此刻,我才算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書到用時方恨少。
醫院,護士值班室,淩晨。
程玲揉了揉眼睛,一臉困意地從病房值班室的桌子上支起身來,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鍾,時針正指向2點鍾的位置。
她是今年剛畢業的小護士,參加工作還不到三個月,值夜班這種事情,當然是少不了的。
“哈一欠”
程玲伸了個懶腰,見護士長不在,就拿起病房記錄表,一個人走出了值班室。
像她這樣的實習護士,原則上是不會一個人巡房的,不過程玲見表上隻有一個加護病房的病人需要巡視,並沒有什麼加藥、打針的技術活,心想無非去看一眼,回來還可以接著睡覺,就沒等護士長回來獨自過去了。
走進加護病房,程玲看到一名枯瘦的老太太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邊上陪著兩名家屬,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模樣應該是兒子,另一個則是個年輕的小姐姐,估計是孫女輩的。
這會已經是淩晨兩點,兩名家屬都睡得很沉,程玲見狀,也放輕了動作,免得吵醒了病人家屬。
老人生病,折騰的可不都是兒女,小護士心裏同情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