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但是生意人是應該以利潤為根基的,沒有利潤,生意人就很不好當啊,我這幾天讓後勤部做一個市場調查,你這幾個月供應的蔬菜就按市場價給你結算,這個月結算的時候,我讓他們把前幾個月的盈虧補給你。畢竟你們也不容易。我不能讓你虧損,那就不夠義氣了。”陳葆征說著笑了笑。
笑完,他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軍區司令部大樓,“要不上去坐坐?”陳葆征說。
“不坐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最近蔬菜漲價有點讓我們這些菜販子焦頭爛額。”我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陳葆征看著我笑了“我就知道你們不好過。還能能堅持吧?”還沒有等到我的回答,陳葆征突然話鋒一轉“王九州的事情做實了?”“他雇凶殺人應該是沒有問題,我有人證物證,吳寶坤的死他是主謀。”我說,
“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陳葆征問我。我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讓他死吧。”陳葆征說完頭也沒有回地走進樓門慢慢地上樓去了。
從軍區出來我給甄琴打電話,甄琴告訴我她和雅魚在西門町菜店,於是我做了出租車直接去了西門町店。時間正值中午一點多,北方夏季的天氣總是很幹燥很熱。大家都坐在店裏一動不動地休息。我在門口的人行道上下車,走進店裏。
“小馬和那些證據都交給他們了?”甄琴問我。
“交給了,看來小馬基本沒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從哪個柳處長的表情裏看出來。”我剛說完,就聽見門口有人問張莉莉:“請問你們這裏有一個叫高寒的人嗎?”那人問完,我轉頭一看是柳處長的一個部下,也就是那天在軍區酒店裏對我義正詞嚴的那個家夥。我看著他笑了笑道:“來請進,雅魚給這位哥哥那瓶水。”我掏出香煙,遞過去讓他吸煙,那個人急忙把我的香煙推過來道:“高寒,我不會吸煙,我是來拿你給柳處長說過的那些東西。我們現在急著要用。”
“那也要容你休息休息。我就不相信中紀委的人都是機器,兄弟我可以告訴你,今天這煙你要是不抽,那我這裏就沒有你要的東西。我高氏城市菜籃子熱情歡迎每一位光顧小店的顧客,不論窮富貧賤,沒有你們那裏到處是威嚴正義。”我說完,那位同誌無奈地笑著接過我的香煙。
我走進倉庫,把吳寶坤留下來的東西,原封不動地交給柳處長的人,那位同誌如獲至寶地帶著東西走了。
我看著汽車消失在西門町的街頭轉頭看了一眼甄琴問:“我們的門店這些日子怎麼樣是不是在虧損?”
“沒有啊。正好相反,都在盈利,李傑私自在前些日子讓所有店麵的菜價都調高了百分之五十。剛調價時,收入情況有點波動,但是我們調高以後一直是這個價格,不像菜市場,忽高忽低,一天有三漲價,所以我們的顧客源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所以我們的銷售額也就一直保持在以前的水品。”甄琴剛說完,我高興地對店裏的員工大聲說道:“大家好好幹,這個月底,我們組織所有高氏城市菜籃子的員工來一次大聚餐,我要給你們漲工資。”我說完,大家很開心地在店裏來了一個小沸騰。
雅魚撅著嘴很不開心地說:“能不能這個月十五號舉行?月底我就回泉城去了。”
張莉莉和幾個員工異口同聲叫道:“你問老板,我們無所謂。”
甄琴笑了笑。點頭答應。
大家鬧完,我拿起電話撥通李傑的電話,我在電話裏聽見李傑好像剛睡醒的樣子“李傑是不是你讓他們把菜價提高的?”我假裝很嚴肅地問。
“是啊,怎麼了?”李傑在電話裏反問。
“你說怎麼了?你把菜價提那麼高,能賣掉嗎?帶著王晨馬上到西門町來。”我說著掛掉了電話。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一輛出租車風馳電掣般停到店門口的馬路上,李傑和王晨從車上鑽出來跑進店裏。我們大家都看著他倆笑。李傑看著我們的笑容莫名其妙地道:“我闖什麼禍了嗎?”
“沒什麼?呀,高寒是跟你鬧著玩的,或許他想請你吃飯喝酒,”雅魚笑著說。
“那是好事啊,把我嚇了一身的汗,我還真以為出什麼事了。最近這事情都出得讓人害怕了。”李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