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緒亂入冬日裏漫天的雪花,我拿什麼用什麼辦法來化解我心愛之人心裏苦。
沒有辦法就隻能讓新生命來代替離我們遠去的那些遙不可及的已逝去的生命。趕快和甄琴結婚。過完春節我們就結婚。我想著,自己笑了笑,我和甄琴結婚有我們自己的孩子,隻有這樣才能完全化解存留在甄琴心裏的苦痛:失去父親的疼痛,失去姐姐的寂寞。
我想著這些,自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吸完手指間的最後一口香煙,走出廁所。
“叔叔,阿姨,手術的費用我已經繳了,剛才你們也看見了,院長都說了,他們會盡快給叔叔手術的,另外我還你們準備了三萬塊,我們現在馬上就考試了,也顧不上你們,阿姨拿著這錢該花的地方就花。你們吃好一點,等我們考完試,我們再來看你們。甄琴,把你包裏的錢取給阿姨,我們回去吧,呆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我對甄琴說。
甄琴看著我笑。“甄琴早已經把錢給我媽了,真是謝謝你倆了,沒有你倆我真不知道我爸的病該怎麼辦?”王豔說著,慢慢地傷心起來,她母親默默地坐在王豔的身後也抹起眼淚來。
“你們不要這樣,叔叔的病能得到救治我們應該高興。王豔忘了我以前給你說過得話了嗎?樂觀一點,堅強一點。甄琴當年的遭遇遠遠比你困難,我們也熬過來了,你問問甄琴,她哭過嗎?她很堅強,她始終是以微笑來麵對生活的。”我說完,王豔擦了眼淚,“王豔,高寒哥說的不錯,哭、傷心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們隻能微笑著堅強地用自己的行動克服困難。我想隻要生命在,在生命麵前的任何困難都是小問題。”甄琴說著對王豔笑了笑。
“對,我們一定要堅強。要對得住高寒和甄琴姑娘對我們的一片好心。”王豔的母親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王豔,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等到這幾天考完試,我們輪換著照顧叔叔,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今年寒假過春節都不回家,幫高寒賣菜。不知道甄琴願不願意?”趙雯笑著道。
“看你說的,怎麼能不願意呢?我非常歡迎你們來給我們幫忙,真是太好了,要是你們在我就不那麼孤單了,要不他們都是男生和他們也沒有共同語言,有你們在,我就不孤單了。”甄琴高興地說。
“等到爸爸康複了,我也去跟你們賣菜。”王豔對甄琴說。
“好啊,隻要你要工資就可以,以後給你發工資不要總是帶一種愧疚感好不好?把那十五萬忘了吧,等到你大學畢業掙了錢再還給我們。我相信隻要叔叔的病好了,你們一定能把錢還給我們的。反正我們不需要不拿工資的員工。我們需要對工作盡心盡責的員工,隻要你把你的工作做好了,你就可以當之無愧地拿工資。你說呢?”甄琴對王豔說。
“豔兒,你也回去吧,你們不是明天考試嗎?回學校複習功課,不能耽誤了學業。和他們一起回去吧。”王豔的父親躺在床上道。
王豔看了一眼她的父親又看了一眼甄琴和我。“要不你再待一會兒?”我剛說完一位穿白大褂的護士端著藥盤子走進病房“69號床病人是王福臨嗎?今天醫生開了八瓶液體,現在開始輸液,你們最好留一位家屬照顧病人,液體完了按時叫我們換藥。明天下午三點做手術,家屬準備一下。”護士冷冰冰地說,顯然是一種嚴重的職業病,很多職業改變了人的性格以及和別人的交流方式。
“那請問醫生,我們要做些什麼準備呢?”王豔的母親小心翼翼地問。
“從明天早上開始,不要讓病人吃東西,喝水就可以了,我們會給他輸一些營養液體。他也不會感覺到餓的。其它就是給他洗洗頭,做完手術三個月內不能洗頭。再沒了。”護士一邊說一邊給王豔的父親紮針,紮完針她抬頭對王豔的母親說“輸液的時候病人有什麼不舒服盡快告訴我們。”說完護士端著她的盤子走了。
王豔本來是還想在醫院呆一會的,但她的父親執意要王豔和我們一起回學校。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裏多學一點知識。他們把學校看成是一個很神聖的地方。
“王豔你把筆記給高寒哥,你怎麼辦?”甄琴問王豔。
“好歹我沒有缺過課,考六七十分我還是有把握的。甄琴你放心吧。”王豔很自信地說。
“那你說高寒哥看一晚上能不能考及格啊,我就沒有見他上過幾節課。我聽說你們學校掛課是要重修的。”甄琴擔心地說。
“相信他,我覺得隻要他把我的筆記認認真真地看上一遍完全可以考及格,老師給我們劃過重點的,我在筆記上都做了標注的。”王豔說。
“那就好,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甄琴鬆了一口氣道。
“高寒哥,你們明天早上考試,誰去送菜?”甄琴看著突然提出一個讓我一時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