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杯酒吧,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瓊玉拿著服務員送過來的酒杯倒了四杯紅酒說。
“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喝吧,雅魚,你剛才不是嚷著要喝酒嗎?你多喝點,我抽支香煙就可以了。”說完,我看著手指間的香煙,默默地坐在沙發裏。
我不知道瓊玉在我麵前說那麼多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總覺得我們的距離在進門的刹那間就已經拉得很遠了,多餘的永遠是多餘的。小娜和徐開斌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過去。提那麼多就像在眼前紅酒酒瓶的軟木塞上再加一個啤酒瓶蓋一樣東西。問題從我進屋到現在瓊玉對我的蔬菜店開業隻字未提。
難到瓊玉會像很多人一樣俗不可耐嗎:你不過就是一個賣菜的。此時我的自尊心在無形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我就是個賣菜的,就是個賣菜的。我的腦海裏到處是自卑的身影。
“甄琴你把瓊玉姐以前資助你的那十萬塊還給她吧。以前是我們沒有,現在有了,就歸還原主人,畢竟這些錢都來之不易。以後就當是牧童上學的學費了。”我看了一眼大家都沒有喝一口的紅酒酒杯說。
“瓊玉姐,這裏麵有十五萬,其中十萬是你以前幫助我的,還有五萬是我和高寒哥給牧童的我們略表心意謝謝你以前對我的幫助,我敬你一杯酒,”甄琴說著端起酒杯看了我一眼,我也端起酒杯“我們敬你,謝謝你對甄琴的幫助。”雅魚嗬嗬笑著道“剛才不是不喝嗎,怎麼甄琴發話你就聽了。幹了。”雅魚說完自己喝完了手中酒杯裏的酒。我看見瓊玉很優雅地把手裏的香煙放到煙灰缸裏在她端起酒杯的刹那間,我看見瓊玉悲哀的麵部肌肉很不規律地跳動了幾下。她的嘴唇輕輕地抿了幾下酒杯裏的紅酒。然後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瓊玉姐不夠意思啊,你喝了一點,看不起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幹的嗎?”雅魚說著看了看我和甄琴的酒杯。
瓊玉苦笑了笑再一次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了酒杯裏的紅酒。然後很情緒化的拿起煙灰缸裏的香煙自己吸了起來,眼睛看著甄琴放在桌子上的存折。
“你們賺了很多錢?”瓊玉吸了半天香煙突然問甄琴。
“也不是很多,不過,我們有足夠的錢還給你。其實也不是還,我就覺得,你在我困難的時候,你很慷慨地幫助了我,現在我有能力自己掙錢了,沒有錢,我沒辦法還你的,有了就必須要還的,我們現在有能力還掉你的錢。”
“因為我不想高寒一輩子在不安中度過。我知道,他不想欠任何人的東西。因為我愛他,我不希望他為我欠別人的恩惠。那樣會使我們一生不開心。希望你收下。我們要回去了,後天開業,明天還有一些人要請。你知道的開業總是要搞得熱熱鬧鬧的,這樣才能大吉大利。”甄琴說著站起身。
“那你們就請吧,能把省委書記請來?就一個蔬菜店開業,我們不都來了嗎?”瓊玉笑著說。
“這酒放在這裏糟蹋了,雅魚帶著回家,放著你慢慢喝。”我笑了笑道。
“雅魚,瓊玉姐在泉城也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嗎?我覺得她變了,變得很陌生,很冷漠。”甄琴說。
“在泉城很少去她家,人家玩的是孤獨,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尋找孤獨。開心的事情已經占滿了我所有的空間,也許我和她擁有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生吧,嗬嗬,不過這瓶酒拿得就不錯。回家了我們繼續。”雅魚笑著說。
我們回到家裏,雅魚,拿著酒瓶四處找開瓶器,甄琴很快炒了兩道菜,放到桌子上。雅魚看著桌子上的菜,一邊開瓶,一邊笑著道:“等一會兒,我馬上打開,我們在這裏痛快地喝幾口。”
我們三人坐下來一邊喝一邊商量開業那天具體活動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