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你們就不用在外麵吃飯了，等我和甄琴回來我們在家裏做打鹵麵吃怎麼樣。潘叔別走你在這菜市場和他們聊天，可能你和李爺能聊到一塊兒去。”我說完轉身對正在修鞋的李爺道：“李爺今天中午就不要回去做飯了，反正你也是一個人，我和甄琴出去看看西門町的店麵裝修的怎麼樣了，一會兒我們就回來，回來我們一起做著吃。反正你回去也是一個人。”
我說完，李爺看著我笑了笑。
我和甄琴走進西門町我們的店麵甄琴看著裝修一新的店麵：完全是一個全新的有活力的裝修風格，綠色和橘紅色為主題的色調能誘惑人們無限的遐想和食欲。一顆露水下的大白菜占了店麵裏麵整個主牆。白菜下麵寫著幾個讓我非常喜歡的大字：德盛高氏、新鮮綠色。菜架子都被漆成了綠色。暖和的屋子裏充滿了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招牌怎麼還沒做出來嗎？”甄琴問刺蝟。
“嫂子你們這裏太小了放不下，還在我們公司的工作室裏。保準你滿意，都是莫莫一手做的，這小子還可以，做出來的活都到了令我驚訝的程度。”刺蝟笑著道。
“不過這店麵裝的和我們想想的差不多，不錯，不錯。莫莫，好好幹，等裝修完了嫂子感謝你。”甄琴笑著對正在牆上塗顏料的莫莫道。
“嫂子我不要你感謝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隻要你和高哥以後能給我們多介紹些裝修的活，讓趙總多賺點錢，把我的工資開多一點我就滿足了。”莫莫嘿嘿笑著說，“狗日的，這是你進公司以來說的最中聽的一句話。跟我好好幹，你以後就是我趙氏裝修的藝術總監了。隻要你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以後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刺蝟笑著對莫莫說。說完他轉過身對我道：“你不是說要在外麵的牆上畫一張巨幅露水下的大白菜嗎？”我點點頭。“我想在那白菜下麵給我的裝修公司做個廣告行不行？”刺蝟問我。“怎麼做？”我反問。
“就寫幾個字：趙氏莫莫裝修公司莫莫作品，還有我們的電話號碼就可以了。”刺蝟說完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以，隻是你不要把你廣告做的讓別人覺得這店麵不是買菜的而是搞裝修的就行。”我笑著說。
“那當然，我就知道你能答應。來抽個哥們的煙，”刺蝟說著給我扔了一支香煙過來。我點燃香煙吸了一口對刺蝟道：“趙總算算，我要給你多少錢？回頭讓甄琴給你去銀行取。”
“兩萬，就可以，哥，我實話告訴你，給你做的這個裝修我都用最便宜的材料，不過是這個價格裏最好的東西。”我們自己人，我不能對你藏著掖著，那就不夠兄弟了。以後你所有的店麵裝修你就按兩萬預算，我保證你滿意。今天晚上你和嫂子過來看招牌，我和莫莫在店裏等你們。刺蝟一邊抽煙一邊很嚴肅地跟我說話。“你這快開業了，請來剪裁的人找好了沒？”
“沒有，想了幾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請來，這幾天正為這事發愁呢。”我說。
“你準備請誰啊。”
“我想把我們學校的校長請來，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來？我總不能把吳寶坤，毛老六，小馬這幫黑社會請來，那人們看了誰還敢來賣菜啊。不過你趙總我一定是要請的。”說完我笑了，但笑聲很短暫。
“吳寶坤、小馬這人我看你還真得請，吳寶坤在雲城橫行十幾年如果上麵沒有人能做這麼長久嗎？五、六年前他殺人跑路到新疆這你是知道的，他在新疆躲了三年回來居然沒事了。殺人償命是能躲得過去的嗎？如果上麵沒人他能逃得了嗎？再說你看吳寶坤已經把那些黑色勾當已經退到幕後去了。都是他的手下去做的。他現在是寶坤集團的董事長。自然和雲城市一級的領導有很好的關係了。請來，隻有你的好處沒有壞處，還有小馬哥，他在這尖沙區是和區長稱兄道弟的關係，要不然他能拿下尖沙區大酒店，那地方就是尖沙區政府吃喝玩樂搞接待的地方。屬於小馬的那些酒店以前都是國有的後來被小馬以很低的價格買下來了，你看現在尖沙區有點規模的餐飲娛樂都是被小馬控製了。都不簡單，現在已經分不清黑的白的了。”
刺蝟接著說“一個黑白不分的社會來臨了。我們隻能悄悄地賺我們的錢。”
回學校的路上甄琴在出租車裏問我我和刺蝟談什麼？我望了望車窗外行色匆匆的人們都在為生活奔波。我突然想我們的政府給了我們一個美好的期望，我們隻能單純地掙錢賣糧食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