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見不到他了，他已經死了。”我冷酷地說。“不吃了，回吧。回去好好賣我們的菜吧。”說著我拾起桌子上的香煙，點了一根，拉著甄琴走出包廂，我看在包廂外麵的走廊裏裏麵站著一排衣著破破爛爛的小孩，小馬站在旁邊對身邊的一個馬仔道“把這些人弄到二十八號包廂裏拔掉掉衣服給我打，我就不相信他們不說。偷錢，居然偷到我的頭上來，我看著五、六個十二三歲樣子的小孩，他們臉上已經沒有了普通孩子具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奸詐狠毒的江湖之氣。”
幾個被社會遺棄的孩子。我突然想到幾年前我和徐開斌到這雲城來時被吳寶坤的人圍打之事。
我走過去，小馬沒等我開口道：“這幾個小崽子是從西藏來的，他們是一夥的，專門偷單身行路女士的錢，昨天我們這裏的財務去銀行存錢，包裏的五六萬差點被這幾個兔崽子撈走。要不是我們的人發現的快，那我這個月不是白辛苦了嗎？”
“幾個不懂事的孩子放了他們算了，不要嚇著他們。”我說。
“不懂事，我剛才審了一下他們，你知道他們一個月的收入是多少嗎？就偷，他們一個月能偷一萬多。在雲城是高工資了，我想把他們廢了，免得禍害社會。要不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們訓練成能成大器的殺手，以後還有點用處，反正他們也是流浪者，死了也沒人問。”
“算了吧，我們以前不是和他們一樣，你忘了三哥是怎麼對我們的，”我說著擦了擦幾個小孩中個子比較高一點的小孩臉上的鮮血。
“跟哥哥走，哥哥是個賣菜的，哥哥保證你們吃飽穿暖。以後不要再偷了，再偷的話，你們的手必須給我留下。”我說著冷漠的目光銳利地從幾個小孩的眼睛上掃過。幾個小孩膽怯地看著我。從今天開始，想跟著我買菜的，就跟我走，幾個小孩看著我慢慢地走到我身後。我轉身對小馬笑笑了笑說：“那我就把他們帶走了。”“如果誰不聽話，你就把他給我送回來，我讓他們在這世上消失。”小馬給我遞了一個眼色道。
我笑著道：“小馬，你的酒店，從明天開始我供應蔬菜，你把各個酒店的電話給我，明天，我好送貨。我會讓甄琴親自去和他們簽訂供菜協議。”
我說完，小馬給我一張他的名片，和一張印滿酒店各個部門電話及負責人的表格，小馬說：“你直接可以去，我現在就給他們打招呼。”
和小馬交涉完畢，我和李傑他們還有那幾個小孩慢慢地下樓。在樓梯上我聽見一直站在小馬身邊的到我們包廂敬酒的女士對小馬說：“剛才那人是誰？能讓你如此遷就。”
“他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高寒，說起來這個酒店還是他的呢。”
“哎呀，我以為是你的普通朋友，今天給你丟人了，我到包廂隻是象征性給他敬了一杯酒。我沒想到高寒竟然就是個學生。馬哥你說怎麼辦？”
“沒事兒的，我那兄弟不是一般人物，那些小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我們回到學校，王強看著我帶回去的五個孩子，發了一會兒呆道：“高寒，你想把他們發展成小菜販子嗎？”
“怎麼這幾個孩子身上怎麼到處是傷，還有血。”桂芬道。
“今天進菜，你就別去了，我們去一起把你的菜給你運回來，等一會到上班時間，你去學校總務處，把你旁邊的那間屋子租下來，問學校要四個高低床，被褥都在學校裏賣，現在剛開學，他們肯定有剩餘被褥，給他們每人買一個洗臉盆，一個暖壺都按照今年大學生的規格給他們配齊了，以後這幾個小孩就是我的小兄弟了。人在江湖，什麼叫義氣，這就是義氣。”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