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們了,我們已經習慣了。說說你自己吧。”父親說。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你讓我們好好學習。不過我覺得今天雖然辛苦,但是心裏麵很踏實。”雅魚說著,轉而問甄琴“你說呢,是不是甄琴。”甄琴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在家裏呆了半個月,一直幫父母把家裏種的麥子都收割完,用脫粒機把糧食脫出來,裝進糧倉。
某個下午,太陽落下山了,脫粒場上堆了一大堆紅瑩瑩的糧食,一股涼風輕輕地吹過來,雅魚用手整理了一下被吹亂的頭發,說道:“真舒服。這是我從小到大以來看到的最動人的場景:夕陽落下天色漸涼,親眼看著我們每天都吃的糧食從麥穗中一顆一顆地吐出來。”
我和甄琴,父親在塑料袋子裏裝糧食。雅魚躺在糧食堆上享受著食物最原始的狀態。
“真應該讓他們來看看糧食出產的過程。”雅魚自言自語。
“雅魚你一個人說什麼呢?”甄琴問雅魚。
“哦,沒有什麼,我是在想,應該讓我爸爸一類的人來看看這粒粒皆辛苦的場麵。也許,他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就拿別人的錢物。”雅魚若有所思地說。
八月八號,我還在睡覺,父親拿著一個信封跑進我的屋子。高興地叫道:“高寒起床,你的大學通知書來了。快看,”甄琴從院子裏聽見父親的話也跑進來“幹爹讓我看看。”甄琴說著從父親手裏要過通知書念道:“高寒同學,你被我校經濟管理學院錄取九月一日到學校報到。北方財經大學。下附入學須知。”甄琴笑嗬嗬地讀完通知書從信封裏麵又找出一張彩色的紙。
“通知書來了。”母親和雅魚同時走進屋子。
“是北方財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高寒考上。高寒考上大學了。”父親激動地說著走出屋,接著,我哦看見他走出院門。
一會兒,村子裏的好多人都笑著走進我家的院子裏。
“聽說,高寒考上大學了。老高,你可得請客啊,這可是大喜事啊。”
“高嫂子,這怎麼說高寒也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殺上幾隻羊讓我們大家都高興高興。”院子裏的人七嘴八舌道。
父親高興地搓著手笑著說:“應該的,殺羊。我們請大夥喝酒。”
母親早已從廚房拿來西瓜,讓大家吃西瓜,村子裏的楊盛直接從母親手裏要過一個大西瓜,用手扳成兩半,他自己直接用手掏著西瓜瓤吃將起來。雅魚和甄琴看著此景,雅魚伸了伸舌頭,看著甄琴笑起來。甄琴從眾人手裏要過通知書,說是不能把通知書弄壞了。弄壞了人家學校就不要了。“看來這個小姑娘很心疼高寒啊。高寒這兩個姑娘哪個是的媳婦啊?”眾人看著說笑起來。父親急忙解釋“都不是,都不是,這兩個姑娘是我的幹女兒。”
“這麼水靈的姑娘,不做兒媳婦,做幹女兒可惜了,老高。”眾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