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戲,我和阿哲在市場上轉悠,我問阿哲想吃什麼?我請客。阿哲要吃烤紅薯,我們在一個安徽人的鐵桶爐子上買了一斤烤熟的紅薯,兩個小得可憐的紅薯。我一邊問分量夠不夠一邊把五塊錢過去,阿哲笑著說夠了吧,一斤也就這麽多。賣紅薯的看著阿哲說:“還是你的眼睛比較準,一斤有兩個紅薯已經不錯了。”我和阿哲各拿了一個一邊剝皮一邊吃著,還沒走出交流會場就吃完了,阿哲突然哈哈大笑著從寬大的衣服一麵拿出一個超大的紅薯,我吃驚地問:“哪來的?”
“狗日的賣紅薯的,我在他那買了好多次紅薯總是少斤短兩,今天在你掩護下總算報了一次仇。”阿哲笑著說。
“你是怎麼拿的,我怎麼沒看見。”我還是不知道阿哲到底是怎麼把那麼大的一個紅薯裝到自己衣服裏麵的。
阿哲無不自信地道:“手快啊!你給那人掏錢時,他低頭在下麵去塑料袋時我拿的。怎麼樣?”阿哲說著給我分了一半,我倆開心地笑著商量下次還要合作偷紅薯吃。
大街上,有一個用小竹條綁成圈套泥娃娃的,地上擺放了各式可愛的泥娃娃,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神氣地站在旁邊大叫:一個竹圈兩毛錢站在規定的線外套到哪一個就屬於你了。我和阿哲走到旁邊,我給那人給了十塊錢要了五十個圈,我拿了一把向泥娃娃撒過去套住了三個,那人把三個泥娃娃拿過來給我。
阿哲笑著道:看我的。他說著嗖地一個圈子飛過去套住了一個泥娃娃。我給了阿哲三十個圈他套了二十三個泥娃娃,我們旁邊堆滿了泥娃娃。套圈的小老板從開始的春風得意到滿麵通紅再到後來阿哲出手時就大叫套不住。我見他齷齪的樣子生氣地又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錢遞到他麵前,“兄弟,十塊的行不行?”小老板道。我大聲叫道:“不行!”那人無奈地給我數了一百個竹圈。
我把套到的泥娃娃分給人群中小朋友,小朋友都高興地拉著父母站在那裏給阿哲捧場。整個場子上隻有阿哲一個人在套泥娃娃,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每當阿哲套到一個大家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最後阿哲套完了小老板的兩箱子泥娃娃,小老板的臉色就像被沙塵暴吹過一樣又黃又灰,他一聲不吭地收拾起幾個剩餘的泥娃娃走了。此後的幾天再也沒有看見那人在大街上擺攤。
我和阿哲一邊走一邊把泥娃娃送給路上的小朋友,孩子們那得到玩具以後天真的笑容及咯咯的笑聲蕩漾在泉城的大街上,一個很快樂的下午,我突然覺得人生最大的快樂是奉獻以後得到最真誠的笑容。
我問阿哲怎麼套得那麼準,阿哲一邊把泥娃娃遞給一位小朋友一邊嘿嘿笑著說:“他碰見高手了唄!”
“說!在我這裏裝什麼高手?還故作神秘狀!”我道。
“我在家經常用繩子套羊,我練習得很準的,羊跑著我都可以套住他那泥娃娃放在那裏不動豈有套不住的道理,哎!今天發揮失常要不然我會一個不留地都給他套過來。”阿哲很是惋惜地道。
一個快樂的下午,我和阿哲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