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救到了城裏的一家醫館,那的大夫似乎和他很熟,他自說十分安全。怎麼?你要找他嗎?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確實。”蕭敬點了點頭,“可我若想進那皇宮,還要找他幫忙打點一番,他雖被下了獄,但到底比我行事方便些。”
蘇如沁對著蕭敬眨了眨眼,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若想去見你父皇,何必那麼麻煩,我直接領你們進去就是,當年我能領著你進去,現在我渡了劫,多領幾個人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蕭敬聽了這話後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有蘇如沁幫忙,當真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事。
這一群人又花了些時間商議具體的細節,這為蕭敬正名的行動也就徹底定了下來。
行事的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後,倒不是說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隻是楚緒翻了黃曆直說這一日行事可謂大吉。
到了那一日,蘇如沁、慕茗、蕭敬和碧桃拿著蘇荼給的信件一大早就朝皇宮去了。
一切就如當年一樣順利,甚至可說更為輕鬆,皇宮裏的景色並沒太大的變化,依舊是蕭敬在前麵引路,四個人不一會就走到了皇上的寢殿。
此時無憂國的皇上還在早朝,寢殿門口昏昏沉沉的立著位小太監,正不住的打著哈欠。
蘇如沁他們躲在他正對麵的小花園裏,等著皇上下朝歸來。
其實這麼等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的,畢竟皇上也不一定下了朝就回寢殿,召幾個大臣去私下議事,或去找哪個妃子都未嚐不可。
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不驚動他人,蘇如沁他們便等在這個除了皇上很少有人會私自前來的地方。
日上三竿,皇上悠悠前來。
他背著手,一身的明黃,步伐雖悠閑,卻依舊器宇軒昂。
隻是他這悠閑的步伐在快到小花園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誰!”皇上一臉肅容的看著蘇如沁他們所在的方向,畢竟是能勘破些仙法,雖不能完全看透蘇如沁的幻境,但有問題還是看的出來。
蘇如沁於是撤了幻術,蕭敬長身而起,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道:“草民蕭敬,見過皇上。”
他這話倒是沒錯,他被貶為了平民,也斷了和皇上的父子關係,自然是不能自稱兒臣,稱皇上為父皇的。
皇上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蕭敬是他的兒子,他怎會不認得,隻是蕭敬這句話卻讓他心中十分別楞。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再大的氣也是要磨掉不少的。
皇上平複了下心緒,淡淡的問道:“你來幹什麼?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不怕朕把你抓起來嗎?”
“父……皇上,當年之事草民實是冤枉!”
對於當年之事,皇上心中也是存疑的,隻是證據確鑿,沒什麼辯駁,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出什麼疑點,便不得不相信是蕭敬殺了自己的幼弟。
如今蕭敬又跑過來申冤,擅自回了天星城不說,竟還私闖皇宮!
隻是皇上聽到蕭敬脫口而出又改掉的那一個父字,到底心軟了些,且聽聽他怎麼說吧。
這一群人挨著個進了皇上的寢殿,守門的小太監兩腿直打哆嗦,直以為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怕哪天被尋了個由頭打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