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茗皺起了眉,“他放了你,他不就犯了法了嗎?”
蕭敬點了點頭,“我當時也考慮到這了,所以說什麼都不肯走,但魏直說,他與父皇關係十分要好,而且,父皇並非真心想讓我死,我悄悄離開,隻要無人知曉,父皇必會壓下此事,而他也隻會罰些俸祿,受點口頭批評罷了。
後來,我便在他的安排下悄悄離開,他不方便替我安排住處,隻給了我一些銀兩。我在天星城並無信任之人,隻得跑去找楚大哥,可是他那醫館卻關了門。我無處可去,客棧,酒店人多的地方,我都不敢去,雖然餓不死,但每天到底有些風餐露宿,後來就病了,好在又見到了楚大哥,承他又救我一命。”
這些事,楚緒同樣是有講給蘇如沁聽的,隻不過楚緒講事情總是怨氣衝天,哪裏惹他不快了哪裏就說的詳細,是全然不如蕭敬來的細致。
蕭敬看著牆角回憶了一會,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在村頭遇到了碧桃,她是一路打聽著找過來的,托她的福,我對天星城的事也不算一無所知,魏直也的確隻罰了俸祿,官職是一點都沒變。
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更何況父皇對當年之事也不可能全無懷疑,到底不會趕盡殺絕。
後來事態逐漸穩定下來,碧桃也幫我聯係上了魏直,也打聽到不少信息,但是大多也都用不上。”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何魏直現在才入獄?”慕茗問道。
蕭敬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安全?不如明天我陪你去吧。”蘇如沁道。
蕭敬對她笑了笑,道:“我們這也不是第一次偷偷見麵了,我和碧桃一起去就成,沒什麼危險的。”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蕭敬和碧桃兩人就往城南小樹林去了,到了以前見麵的地點,略微等了一會,辰時一到,就見到有人匆匆的來了。
這人名叫徐遠,是魏直的一個手下,他一路走的飛快,時不時的還會回頭看上幾眼,確定沒人跟著,才與蕭敬兩人說起話來。
聽了徐遠所講,蕭敬頓時覺得事態嚴重起來,原本,他並不急於為自己正明,隻是一點點挖掘事件的真相,好確保萬無一失。可現在,再不抓緊些是不成了。
原來,前些日子,皇上病了,在朝堂上暈了過去,好在太醫診治後說並無大礙,是勞心勞力導致的氣血匱乏,隻需好好修養便無大礙。
然而就是這一句好好修養,卻讓皇上起了別的心思。
皇上想讓大皇子監國,而他則要趁著這個機會退居幕後,享享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