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糊弄不了慕茗,侯連幹脆說了實話:“你父親他給你卜了一卦,卦象上說,你會在通幽穀和靈幻山的戰爭中喪命。為了讓你免於此難,也為了讓你能回紫曦山莊,你父親他就寫信給靈幻山了。你父親是因為給你改了命,逆了天,反噬而亡的啊。”
“哎!”侯連長歎一口氣,又繼續說道:“你父親為了你,真是什麼都願意做,你父親他是愛你的啊。”
慕茗彎了彎嘴角,卻是笑不由心,“侯叔你何必拿我和我父親的感情來轉移話題,我父親他會救我完全是因為他隻我這麼一個兒子,他不想這紫曦山莊冠上別的姓。他眼中從來隻有權力,何曾有過我?”
緊接著他又說道:“那我現在想問問侯叔,你既然知道我父親的死因,又封鎖的什麼消息,怕的什麼走漏風聲!”
侯連被慕茗的氣勢震的後退了兩步,許久沒有說話。
慕茗看著侯連醜事敗露後的神情,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甩袖離開。
慕茗沿著青石板路走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前,這原本是他父親住的地方,現下慕燁不在了,慕茗作為新的莊主必然要搬到此處。
他直接上到二樓,一下躺倒在軟榻上。
他用手揉著眉心,紫曦山莊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還有他父親出殯事宜,這陣子有的要忙。
靈幻山的議事廳裏此刻正是硝煙彌漫,裏麵吵吵鬧鬧,爭論不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旁的人隻能從偶爾傳出的話語中聽出些內容,似乎是和食幻獸有關。
他們不是在討論如何抵禦通幽穀嗎?怎麼又扯上了食幻獸?
這問題,不在議事廳裏的人都不知道答案,或許是什麼秘密吧。
經過了十幾日的修整,通幽穀和靈幻山又恢複了元氣,而這也意味著新一場的大戰又要開始了。
好在開戰前兩天,慕茗從紫曦山莊送了兩封信來,一封寫給蘇如沁,一封寫給喻瑾。
給蘇如沁的那封信裏寫的都是些生活瑣事,並不多有意思,可蘇如沁卻高興的很。
而給喻瑾的那一封信裏,則夾著一張地圖。
那地圖上繪著通幽穀的行進路線,乃是慕茗卜算所得。
喻瑾憑著這張地圖,提前布下埋伏,在兩日後的大戰中突襲成功,大勝了通幽穀。
這場仗給了靈幻山無限的信心與希望,整個靈幻山一片喜氣洋洋,大家心裏高興,當晚便開起了宴會。
宴會就露天開在溶月穀,大家就著月光盤坐在地,東聚一圈,西聚一片,現烤的噴香的牛羊肉頃刻間就被刮分一空,人人手中拿著酒杯,都在開懷暢飲。
蘇如沁窩在喻瑾懷中,就著喻瑾的筷子吃了幾口羊肉,又微微抿了一口白酒嚐嚐新鮮,總算在蘇言去世了這麼多天後,第一次有了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