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押到牢裏,明日叫蘇荼去審。瑾和沁兒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不好說。”何大夫慢吞吞的說道。
“你多費心。”說完蘇言以手扶額,頭還是暈的不行。
“噬魂香餘毒難清,我去給您開個方,喝藥去毒快些。”
何大夫去了藥園。
慕茗看蘇言一下下的捏著眉心,想他是有些累了,就出言說去看看蘇如沁,得蘇言點頭同意,也離開了。
人去樓空,蘇言坐在蘇如沁的床上,長歎一聲,他這山主是不是當的太慘了點,肩負著保衛靈幻山的重任,每日忙的不可開交,卻還要被人下毒,連妻子兒女都保護不好。
喝過何大夫拿回來的藥,蘇言在蘇如沁的屋裏歇了一會,轉眼天色大亮,蘇言長歎一聲起身離開,靈幻山的議事廳需要一個山主啊。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議事廳的門口,在門前好好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等到他推門而入時整個人瞬間氣勢一變,好似晚上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容光煥發。
他走到上座坐下,看著周圍的長老、首領們,卻沒發現任何人眼神躲閃,或是行為異常,難道賈正不是他們指使的?
看來要想抓到幕後黑手,隻能靠蘇荼的審問了。
蘇荼把賈正領到了靈幻山的地下牢房,那裏黑黢黢的分不清晝夜,牆壁全是冰冷的石磚,隻在牆壁上隔著老遠插上一把火把,火光亂晃,照的牢裏的一切都如群魔亂舞一般,陰森恐怖。
賈正被綁在了刑架上,一桶涼水澆下便悠悠轉醒。
審問向來是件血腥暴力的事,鞭子、烙鐵什麼的一個個的往賈正身上招呼,可他就是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最後賈正終於在蘇荼的折磨下暈了過去。
人暈了蘇荼就沒再繼續審問,把他拖到地牢盡頭的“散字間”,直接扔了進去。
這散字間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關在裏麵的人仙力會一點點的散去,最終變成一個凡人,今生也將再無動用仙術的可能。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喻瑾也醒了過來。
當娘的總是很在意自己的孩子,當她看到昏睡不醒的蘇如沁時,整個人直接朝蘇如沁撲去。
怎奈她身子實在太虛,兩腿一軟便啪的坐在了地上,“沁兒,我的沁兒。”
屋子裏的慕茗和何百草嚇了一跳,趕忙去扶。
兩人將喻瑾扶到蘇如沁床前坐好,喻瑾直勾勾的看著蘇如沁,兩眼無神。
“是娘不好,娘早該想到,這劍會引來殺身之禍,是娘的錯,是娘大意了。”
喻瑾一下下摸著蘇如沁蒼白的小臉,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眼淚也流個不停。
等到何大夫被何百草叫來給喻瑾診脈時,喻瑾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眼神空洞,好像失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突然她緊緊握住何大夫的手,身子前傾,“沁兒她不會有事的!是不是!是不是!”
何大夫懵了一下,沒來的急回答,喻瑾卻又重重的靠了回去,兩行清淚流過,“都怨我,都怨我,我本該想到的。”
何大夫見喻瑾精神狀態極差,長歎一聲,隻得在清餘毒的藥裏又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藥材。喻瑾喝下後,精神平穩了下來,不一會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