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濃濃的血腥味帶著烈火毒藥的味道迅速的彌漫整個屋子。
就連門口的關峰都察覺到了這濃烈的味道。
“皇上。”衝了進來,隻看到那薄影夜嘴唇青紫,緊緊地抿著,手心裏滴出來的血已經是墨色。
莫心氣的嘴角顫著。看了一眼那桃花樹下一個人獨酌的男人,那是冷倦。他竟然會追來了這裏。
明明確定薄影夜會擋下那枚毒鏢,還用暗標將他的所有的經脈都封死。那毒鏢就是莫心都無法完全的取出,稍稍的一碰就會是筋脈俱斷,最可怕的是,受盡折磨而死。
他這分明就是沒有給薄影夜任何的活路。
薄影夜死了莫心或許不會如此的愧疚,隻是,這是溟倦這個毒物,竟是利用薄影夜對於莫心的保護,生生的將薄影夜殺死在莫心的麵前、
“皇後,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就去找他。”關峰竟然是看向莫心的眼中沒有一絲的痛恨之意。
“皇後?”莫心輕顫著說出口。
“是,皇上吩咐,無論何時,他的皇後隻有莫心姑娘一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皇上的親衛,一切都會服從皇上。”關峰每說一個字,自己的手就會更加的用力的握緊了及手中的劍柄。
那劍柄上的穗子正是關山的。
那是對於一個人徹骨的恨意所致。
“就算你知道,關山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也不會違抗薄影夜嗎。”莫心站起身,冷冷的說。她必須能夠確認,自己可以將這個時候很容易就受到了襲擊的薄影夜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若是你現在要我的命,這是你最好的時機,你完全可以在薄影夜醒來之後告訴他,我是被那是用暗器的人所殺,你還落得一個忠心護主的名聲。”莫心冷冷的低垂著眸子。
畢竟剛剛那刺向自己後心口的暗標沒有絲毫的留情,再來一次,薄影夜也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關峰手中的劍像是代替了自己的主子內心的恨意的發泄。桄榔桄榔作響。恨不得現在就飛出來,劃過莫心的脖子。
莫心若是不是自己有身孕,她是會毫不猶豫的在薄影夜昏迷之時受盡折磨的之時將自己的血換給他,畢竟這是自己塵月派的生來的能力。
“卑職,無怨無悔。”“咚”的一聲,關峰重重的磕在莫心的麵前。那一聲響徹天地的磕頭的聲音足以證明他的忠心。
自從關家的兩個孿生子交到了王府。就注定隻能存活一個,這就像是莫心與凉川一樣。
別人也隻是起了一個推動作用而已。
莫心不是生性涼薄,是這個世界並未曾給她流連的溫暖而已。
“嘩啦。”莫心從自己身上摘下了一個玉牌,丟在那關峰的麵前。“拿著這個,大街上會有人接應你們。”說完,莫心就從幾層高的窗戶裏向著那個男人飛出。
“砰。”關峰剛一抬頭,迎麵而來的是窗戶被重重的關上的聲音。
唯一留下的隻有那窗戶縫裏夾著的一個莫心的身上的絲帶而已。
打開窗戶,除了一地的散落的隨風滾動的桃花,和一個不能輕易之間被發現的酒板之外,一個空酒杯,一個酒壺,再無其他。
“解藥呢。”莫心被溟倦禁錮在牆角,冷冷的看著這個渾身散發著那鬼魅的勝利者微笑的男人。他臉上的笑總是讓人看著冰冷,滲到了骨子裏的寒冷。
即便是如此的清冷的莫心也是無法忽視的那種冰冷。
本是長得妖冶的臉蒼白的毫無生氣可言。他的美隻會讓人想到地獄,隻會讓人覺得膽寒。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幾乎是讓人懷疑那隻是一層皮肉包裹著的會移動的骷髏而已一下一下的長長的指甲在莫心的臉上摩挲著,好像是細細的品味自己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