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莫心又是叫了一聲。那火堆之中冒出來了一陣陣的香甜的氣味，是烤紅薯。那是貧民果腹的東西。
“吃吧，吃吧。”婆婆拿過來一個已經烤好的紅薯放在莫心的麵前。
滿是皺紋的雙手上套著一個已經發黑的拷鏈。“婆婆、”莫心疑惑的抬起頭，卻是看到了那樣一張融合著自己和母親的一樣的麵容的臉龐，雖然是滿是皺紋，但是，莫心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是自己和娘老了的時候應該有的樣子。
“娘、這裏是哪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莫心頓時眼中滿是淚水順著臉頰像是一顆顆的珍珠滾落下來。
“我不是娘，吃吧，吃吧，這孩子都餓壞了，看到誰都像是你娘。快吃吧。”那破婆婆從火堆上的一個煮著湯的罐子裏給莫心舀出來一碗乳白色的湯。“這個是羊乳。趁熱喝了吧，對你，對她們都好。”婆婆看了一眼莫心的肚子。
“他們？”莫心喝了一口羊乳。滿是香甜。一股溫熱下肚。感覺肚子裏有了暖意，頓時肚子裏的小生命也有了動靜。
“你的肚子裏是兩個孩子。”婆婆伸出手在莫心的肚子麵前晃了晃，手中彎成了一個弧度，並沒有接觸到莫心的肚子，臉上卻是流漏出了滿足的神情。似乎是已經探查了一番。“是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一個弟弟，一個姐姐。”婆婆眯著眼睛甚是滿足的神情。
“一男一女，弟弟和姐姐。那孩子能不能順利生出。”頓時，為人母的喜悅將莫心整個籠罩起來。
“能不能出生就看你自己了。”婆婆不斷的佝僂著後背攪著那鍋裏的湯。
“嗯、”莫心啃了一口番薯，唇齒之間是說不出的香甜。“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對待孩子的情緒母親是會帶給下一輩的，你，會不會對你的孩子好。在丈夫和孩子之間，你會作何選擇。”
“孩子。”莫心毫不猶豫的回答，似乎成為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所有就是天性。莫心毫不猶豫的回答，這樣吃起來手中的東西就更是賣力，像是給自己的孩子多爭取一些的能量一樣。
“你的母親當時也是以為是這樣的。莫心。你知道，你和你的弟弟並不是一起出生的，你的弟弟算起來比你更可憐。”
“憑什麼，因為他，母親毀了我的一切。”
“是，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是，你的母親為了將你的一切都轉移到你的弟弟的身上，生生的將你的弟弟的麵貌改成了你的模樣，他本來是一位俊美的少年。隻是，男為女相不長命啊。這也是應了那句話了。哎。你才是塵月派的繼承者，隻是，你的母親一直想要掌控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出門在外，杳無音訊，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兒子之後，才會千方百計的想將你的一切轉移到他的兒子的身上。”
“可是那些東西我都不在乎。她不至於要如此的對我，想要，直接就是拿去就好。”莫心喝了一口羊乳。無所謂的說，現在她已經不能夠輕易的對於那件事情還有什麼樣的情緒的撥動。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比較的溫暖在，自己對於自己肚子裏的兩個小生命是及其的滿足，好像是隻要有他們陪著自己，外界的一切的事情都對於自己毫無瓜葛。
“你不在乎，那是因為那是你應得的，別人是奪不走的，她們的奪取不僅僅是毀了塵月派，也是毀了自己。這一點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即便是這樣，更是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毫不在意的沒有光複塵月派的一丁點的想法。”
“一丁點的想法還是有的，隻是不足以支撐起我行動這件事情。”莫心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現在，我隻要是兩個孩子安康就好，其它，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