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來了,快出來了。”接生的穩婆驚喜的喊著。
“都說艾家的姐妹不和,這不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來了,原來都沒有力氣了,還是又有了力量生下孩子。”一個穩婆看到這一幕無不驚歎。
莫心就隻是站在那裏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伸手接住艾斐然伸過來的手,就足以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是說不想活了麼,怎麼會又有力氣。”林夕真是恨不得將她的喉嚨剪斷。
“哎,這沒有話說才是真的心如死灰,在莫心來之前,她可是就連痛都不肯輕易地喊出來的,在莫心來了之後,她就叫苦連天的,這哪裏是不想活了,分明是覺得自己的靠山來了,可能,她自己清醒的時候一定不會承認,她自己都離不開莫心的。主子,真的是很溫柔呢。”醇一久經闕明居,早已看透了一些人情世故,在親情這張華麗的遮羞布之下是潰爛不堪的人性。
偏偏是莫心,與什麼人都是冷言冷語,卻是每次都是讓人在關鍵的時候力量的源泉。
“主子就是那種一眼萬年,忠於人品,癡與才華的人吧。”醇一說起這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自豪感。有這樣的主子,真的是很自豪啊。
“何止呢,主子的好,你不過是才看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呃.....啊......”艾斐然手腕上深深的用力。林夕掰都掰不開。“主子,再這麼下去,你會受傷的。”
“哢嚓。”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
“主子。”林夕狠厲的眼睛都紅了。伸手就要去把艾斐然的手生生的掰開。
“小傷而已。”莫心擺擺手,自己的手都已經麻木了,哪裏還感覺得到疼痛,不過,給自己的教訓就是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輕易的伸出自己的手。
“哇。”一聲清脆的孩子的聲音。
“啪、”艾斐然渾身的力氣都用盡,手腕猛地就抽回了力氣,無力大搭在床邊。
“是個男孩,是個男孩。”穩婆把孩子抱過來,眼中有自己一家老小被保住的狂喜。
“這麼小。”莫心嘀咕道。
“姑娘啊,這孩子一生下來都是這麼小的,是要慢慢的長大的。”穩婆輕鬆的語氣對著莫心說。
“哦,她怎麼樣了。”莫心指著床上的艾斐然。
“我剛剛看過了,沒有問題,就是太累了,女人嘛,生孩子都是鬼門關走一趟。她已經是好運氣的了。”
“吼吼吼吼~~~~~”忽然門外麵一聲一聲的狂吠聲。
“怎麼回事。”穩婆害怕額一下子抱住了懷裏的小孩子。“難道是血腥味太重了,引來了這麼多的狼。”
這聲音像是整個艾府都被野狼包圍一般。
“狼?”
怎麼會有狼。
“主子。你還是先離開吧。這裏血腥味重,危險。”林夕就要帶著莫心去密室。
“嗷~~~~”忽然,外麵的狼嚎聲開始變了聲調。又開始慢慢的遠離。
“走了?”
“咚咚咚咚。”院子裏一聲一聲的落地的聲音,是有人落在了院子之中。
“桄榔。”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
提刀就將已經出去的幾個穩婆給斬殺殆盡。莫心三人藏在了床上,那黑衣人進來找了一圈再沒有活口和床上的那個生完了孩子沒有力氣的艾斐然就走了。
“主子,孩子被搶走了,我去找回來。”林夕說著就要往外衝。
“不值得。我們隻管著幫她生下來,至於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還有一件事情,這個孩子是不是太小了。”莫心伸手隔著被子抹上了艾斐然還是凸起的肚子。一驚。“還有一個孩子。”
“可是,主子,穩婆已經都死掉了。我不會接生啊。”醇一看著屋子外麵的橫屍滿地,都來不及害怕了。
“我去叫衛仵作,你們誰都不能跟著來,看好她。”莫心在地上撿了一個東西,就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吼~~”剛一進門,傲度就發出了嘶吼聲。
“傲度。”莫心輕聲呼喚。
“恩恩嗯嗯。呃呃呃呃呃。”傲度撒嬌又帶著一些的委屈,大尾巴不斷的拍打著床板。
明明是應該在地上的,怎麼跑到了床上。
“衛仵作。”衛仵作被傲度壓在身子後麵,剛才那些人也是來了莫心的房間,似乎是對於這裏輕車熟路。來這裏,是做什麼?找誰?
莫心喚醒了衛仵作,將他帶到產房。
“接下來就看你了。”莫心直接將他自己丟在房間裏,三個女人都出來。
“給我留下一個搭把手啊。”衛仵作看著那三個人溜得賊快,可憐兮兮的說。
這麼一說,莫心溜得就更快了,林夕在莫心的身邊更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醇一還保持著“善心。”就那麼一躊躇的刹那。還沒有踏出去的門就被帶上了,最後還看到了林夕賊溜溜的笑臉。
“是個女孩,”衛仵作抱出來那孩子。手上血淋淋的。“你接住啊。”看著被眼前的場景被嚇得愣在原地的醇一。
“哦。”手上的孩子是熱乎乎的一團肉,是活的,是活的,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醇一在心中一直默念這句話。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好了。”隨著衛仵作一聲大功告成的拍手。門“吱嘎、”很是和適宜的就被打開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了出來。
“主子。”醇一一看到莫心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剛才所有的堅持都一瞬間別抽空了。一下子就癱在了林夕的懷裏,軟的像是一灘爛泥。淚水止不住的留啊。
“你把她怎麼了。”莫心看著那醇一,很是疑惑的看著一臉的風輕雲淡的衛仵作,唇角還有一些的血跡,很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裏麵吃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沒,我就是救人。”衛仵作連忙擺手。
“主子。”醇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他是把孩子從肚子裏抱出來的,從肚子裏抱出來的。”醇一這麼一說,莫心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