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你怎麼能夠這麼侮辱我呢。我不過是想要見自己的夫君一麵,難道,你還是與他有舊情,不肯成全我們。”艾斐然一副受傷的委屈模樣。
“你這是演苦情戲給誰看呢。你用剩的東西,看我什麼時候稀罕過,別自己給自己加戲了。”莫心瞟了她一眼,實在是沒有興趣再跟她多說廢話。直接抬腳就要走。
“哼。”艾斐然見自己的招數在莫心這裏一旦用處都沒有。在莫心的身後冷冷的盯著莫心的背影。心裏恨恨的說,艾莫心,隻要是你敢回來,我就能讓你把艾家的東西都吐出來。
“主子。”林夕欲言又止。
“怎麼了,說。”
“這艾斐然這些日子還是挺老實的,但是。”
“但是什麼。”莫心斜躺著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著。
“主子,我覺得你回來之後,她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
“林夕,你還是太緊張了。沒有人能害的了我的,你放心吧。”
“咚。”門外一聲重重的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什麼聲音,我去看看。”林夕趕緊衝向門口,還沒有到,就差點被迎麵來的一個大黑影撞到。
原來是十八一回來就聽說是莫心回來了,這才是一扔下柴火就往屋子裏奔過來。
“十八。”莫心伸出手,十八一個大塊頭很是乖巧的把自己的頭伸了過去。
莫心必須親自為他們洗去那塵月一派的痕跡,那才是給他們自己的自由。
塵月派的傳統不僅僅是對於新生兒的寄托,還有的是,為人母的女人,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這就是一個詛咒一般。在莫心公開自己有孕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殘有任何的塵月一派的影子。
他們之間隻要有美好的回憶就好了。
“主子,十八這是怎麼了。”林夕去打了一盆水萊給主子擦擦手,一進門就看到十八一個破抹布一樣躺在了地上,呼呼睡的死死的,嫌棄的踢了他一腳。
“可能是累了吧。”莫心淡淡的口吻。抹去一個人的記憶,不僅僅是被抹去的人,幹擾別人的生命的軌跡,幹擾的人承受的勞累也比那人要難受的多的多。
“主子不在的時候,十八就像是一個夜貓子,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把整個艾家翻個底朝天,這下子主子真的回來了,他倒是睡得安穩。”林夕那抱怨之中透著對十八的心疼。
“你說。”莫心拄著下巴。眼睛盯著那門框上的光暈。“薄影夜要成親了,我是不是要去搶個親。”
“主子,你知道那與二皇子就要成親的人,是誰嗎。”
“嗯?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呀。”莫心的慵懶之中透著一絲的殘忍。薄影夜,若是有別的姑娘答應了你的求婚,我就屠了她的全家。我的孩子不能有別的娘親,隻能有一個父親。
“上北,淨淑。”
“哼哼。”莫心冷哼兩聲,果然不出所料。
王府之內。正在布置不久的新婚。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張羅著。一處房間內,那原本應該喜氣洋洋的兩個人此時卻是麵色凝重的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事情,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正在對峙,是一場交易。
“成親第二天就是你回城的日子,不要忘記你的任務,若是失敗了,你記得那後果。”薄影夜滿臉的陰狠。
“你還是記掛著她。我陪你十三年,比不過你認識她十三天。薄影夜,你對我就當真沒有一點的愧疚吧。嗬嗬。一往情深,就要願賭服輸。曾經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不得善終。也許,你就是我的命運吧。”淨淑看著那掛著的鳳冠霞帔,那是自己憧憬了許久的嫁衣,現在卻是為了別人穿上為了幫助這個男人安穩的坐上王位,卻是為了能夠有能力去保護另外的一個女人。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可悲。
“上北淨淑。”
“上北淨淑,這麼生冷的稱呼,你我就必須要至此嗎。”淨淑捂著心口,那個位置,生疼。
“上北帝是你的父皇。這是你自己提得條件,若是你自己完不成,記得哥哥就無法保證能夠生還了。”薄影夜一張口就是比稱呼更加陰冷的話語。讓人脊背生寒。
“那是你的兄弟,你曾經獻出生命去保護的兄弟。”淨淑提醒道。咬牙切齒,一個女人竟然會讓他變得如此的冷漠。能夠輕易地就割舍掉他們兄妹倆。
“不平等的關係裏,何來的兄弟情義。我們,從來沒有權勢以外的情義,這一點,你也必須要承認。”薄影夜甩了衣袖離開了房間。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幾天前。還是沒有莫心的蹤跡,上北淨淑拿出一副有莫心的拓畫,告訴薄影夜她知道莫心的下落,條件就是完成他們倆的親事。之後,她會以濼蒂城二皇子的王妃的身份回上北城。那是她唯一的能夠回城的機會。
“莫心,莫心。”薄影夜伸出手站在那漆黑的房間內,曾經這裏的供養的那個與莫心本命相連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就連莫心的一點點的痕跡也找不到了。
“莫心,你真的就再也不要見到我了麼。”薄影夜心口像是被剜了一下那麼的疼。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莫心有林夕陪著正拎著兩隻小兔子喂胡蘿卜。
“莫心。”宮徹一下子上前就要抓住莫心的胳膊。脖子上倒是先是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啊,殺人了,殺人了。”周圍的村民四散逃開到安全的距離看熱鬧。
“敢對我們家的小姐無禮,我就割了你的脖子。”林夕惡狠狠的說。自己的主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能再讓這些閑雜人等欺負了。宮家的兒子也不行。林夕不會忘記,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幫得了莫心,現在也不需要他們的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