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在這裏?”
“也不怕。”寶弟眼神澄澈,忽的蒙上了一層的陰影。“姐姐,要是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看,不要回頭。”寶弟像是在交代自己的遺言的神情。
“嗯?”莫心疑惑看著寶弟。
“那個樣子一定很難看,姐姐那麼喜歡漂亮的東西,就連東西都隻吃漂亮的,我那麼難看的樣子,不能讓姐姐看到。”寶弟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莫心一眼。
“好。”莫心拉著寶弟的手。沒有意見。
“呃。”忽的,寶弟抓住莫心的手緊緊地抓了一下。“姐姐。快走。前麵有一個小胡同,你快跑去那裏。”寶弟下意識的就給莫心尋找後路。咬緊牙關,嘴巴裏有點點的血絲滲出。
“怎麼了。”莫心拉過寶弟,才發現他的身後是一個倒塌的木樁。寶弟這是給自己擋了一下子。後背上深深地一條血痕正在逐漸的加深之中。
“姐姐,你快走。”寶弟無力的推著莫心。看著因為自己的血腥味那不斷的靠近的死屍。“快走,快走。”寶弟吐出一口鮮血,滿是祈求之色。“求求你了,快走啊。”手搭在地上,那麼無力的動彈著小手指。還是在催促著莫心離開。
“我是你的姐姐。”莫心不緊不慢的撕下身上礙事的裙擺。給寶弟簡單的包紮好傷口。
“吼吼吼。”身邊不斷的湧來的死屍,將莫心和寶弟緊緊地圍在一起。
“大哥。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高出看著這還在不斷的從遠處之中冒出來的死屍在不斷的聚攏過來。
“原來,這死屍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得多。”山別臨看著那不斷的湧現的死屍。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
那死屍之中的範圍正在不斷的擴大。莫心小小的一個身影不知道是在低頭幹些什麼。
“大哥。他們,怎麼會隻是向前靠攏,卻是不會撲上去呢。”大勇不由得也為莫心擔憂起來。畢竟,自己受的一點氣,相對於莫心的生死來說,都是可以忽略的,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嘩啦嘩啦。”山別臨手中的劍被捏的和劍鞘發出咯咯咯的碰撞的響聲。
就那麼看著,不能上前。上前就是送死。
隻是,已經被重重疊疊的包圍起來的女人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一直都是低著頭忙著自己手裏的事情。不緊不慢。那纖細的背影,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嘶。好痛。”莫心扯下布條。包紮了自己的手心。把自己的血滴在寶弟的傷口上。
“姐姐,好痛。”寶弟在地上手裏攥著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生生的被疼醒。眼裏吧嗒吧嗒的閃著淚花。
“再忍一忍。忍過了這一關,我們就能一起出去。”莫心緊攥著自己的被劃破的手心,吧自己的血滴進寶弟的傷口之中。用自己的血掩蓋寶弟的血的香甜。
“嗯,嗚嗚嗚嗚嗚嗚。”寶弟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啪嚓。”手裏的石頭被生生的捏開。
“大哥,那些死屍都散開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大勇看著那不斷地後退的死屍,不解的說著。
“下去看看。”山別臨拿起劍就衝了下去。
“大哥。”大勇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山別臨已經衝了下去。也跟著衝了下去。
兩人剛一露麵,那原本是不斷的後退的死屍,忽然就像是發現了獵物一般,猛地轉頭都向著這邊衝過來。
“嘩啦。”山別臨帶著大勇鑽進了水缸之中,外麵的死屍在水缸周圍轉動了幾圈,直到兩個人的氣息散去,這次慢慢的移到了別的地方。
“呼。”大勇鑽出水麵,大口的呼吸空氣。“大哥,這莫心姑娘可能就是這治好這疫症的良藥。”大勇喘著粗氣說道。
“姐姐。”寶弟不隻是後背上的額疼痛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麵前看到的場景,那些死屍麵對著兩個人的靠近,逐漸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與其說是他們讓出來了一條道路。倒不如說,那些死屍正在引導者莫心和寶弟去往一個地方。”山別臨看著那不斷遠去的莫心,眉頭逐漸的緊皺在一起。那個地方,也是薄影夜昨日衝進去的場地。一直,都,沒有出來。
“活了這麼久,我得出的結論就是,一切都是上天已經安排好的額,隻要盡力就可以了,寶弟,你記住這一句話。姐姐說啥就是啥,都對。”
“嗯嗯。”寶弟鄭重其事的咬著嘴唇滿眼的淚光狠狠地點點頭。
“姐姐,這樹林裏麵好黑,看不到路了。”寶弟後背上一陣陣的刮骨一般的疼痛。渾身都不住地打顫,冷汗流過那傷口更是鑽心的疼。
“是不是還在疼。”莫心察覺到了寶弟的艱難。
“不,不疼了。就是有點累了。”寶弟連忙搖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大舌頭了。
“我看看。”莫心一把扯開寶弟的後背。傷口已經是烏黑一片。“竟然都已經這樣了。”莫心眼中帶著自責。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等著,我去找些草藥來。”莫心將寶弟安頓好,在周圍安頓好了一些避難的藥粉。
“姐姐。”寶弟一下子拉住了莫心要離開的手。已經是泣不成聲,這一路憋著的淚珠還是滾落了出來。
“怎麼了。”莫心安慰著寶弟。
“姐姐,我想多看看你。”
“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了。等我,馬上回來,我可是有這方麵的天分的,對於藥草就像是靈狐一樣。他就是藏在石頭縫裏我都能給揪出來。”莫心說笑著,看著寶弟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的笑意。連忙鑽進了那濃密的樹林之中。
“這邊,這邊,找到了。”莫心貓著腰在低矮的灌木叢中來回的穿梭,跟隨者那細微的藥草的香味。真的就找到了一株藥草。寶弟這樣一來就等止住痛了。
“沙沙沙。”身後不遠處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