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難道與城中的事情有關係。”方唐一下子想到城中最近確實是有瘟疫的傳言。不過,自己私下裏查過,似乎又不全是瘟疫。
“有些人從良了,對別人的心髒不感興趣了呢。”莫心嘴角輕勾,發梢散射出好看的光暈。一眼萬年就是如此吧,安靜恬靜的時間裏總是會讓人有一種願意就此以往長久下去的願望。
“心髒?”
“我有感覺,鬼心爪就在這城中,不過,他的身上的額氣息似乎是若有若無。”
“鬼心爪。”方唐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莫心眼睫毛顫動都像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一樣的擔心。
“你怎麼能夠感覺得到他。”方唐明知故問。
“這個你還不知道嗎。”
“我?”方唐屏住呼吸。手都不敢動了。
“我這麼冰雪聰明自然是恩能夠感受萬物。你放心好了,如果鬼心爪來了,他要是看上你了,我一定會保你的。放心哈,乖,哎呦,讓你擔心了。”莫心像是哄孩子一樣伸手想象著摸著,實則是拍打著方唐已經滿是黑線的臉。
我還用你保護嗎。我是來保護你的。
莫心表麵上若無其事,其實心裏還是明白,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父皇。現在戰事吃緊,為什麼不讓兒臣現在就去統帥三軍,上北軍太囂張了。”薄影夜拿著自己被駁回的上戰場的奏章一怒衝到了禦書房。
“現在,濼蒂城中已經混入了敵人。”
“我已經處理掉了。”薄影夜將淨淑仍到街上,也是戰術之一,這樣就將淨淑身邊暗中保護她的人都引出來,一舉消滅掉。
“上北的公主隻是一部分。”老皇帝語氣緩和之中帶著些許的凝重。
“父皇,兒臣隻想為父皇盡忠。”薄影夜跪在地上。不知為何,自己這一次特別的想要快速逃離濼蒂城,似乎是自己在害怕什麼人,害怕什麼事情發生。
“你先看看這個。”老皇帝攤開桌子上的幾張拓畫。
“瘟疫?”薄影夜看著拓畫上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將死之時的痛苦。
“這些人並沒有死。這不是簡單的瘟疫,我派了三隊人馬出去查看,至今沒有一個人回來,倒是這些拓畫之中都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更想是有人蓄意為之。”
“父皇是懷疑上北城。”
“沒有準確的證據之前,輕易的猜測。會誤了大事。”
“父皇,我們現在與上北城正在交戰。他出此陰狠險招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能。待兒臣去查驗一番。”
“影夜。”老皇帝第一次這樣稱呼了薄影夜。
“父皇。”以為自己從來不在乎皇弟的承認,可是這一聲親昵的稱呼還是讓薄影夜整個人安靜下來。一輩子的奢求太過於沉重。
“父皇隻有你這樣一個兒子。這裏是必死之地。在得到萬全之策之前,你不能輕舉妄動。”
“兒臣明白了。”“隻是,這萬全之策,父皇是不是已經有了眉目。”
“這個,似乎是已經有人在準備了,今日就會有所出。”
“是。兒臣,全聽父皇安排。”
“你的母妃陵墓已經搬至皇陵。所有的虧欠。這是我對於她的所有的補償。”
“父皇。”薄影夜咬緊牙關,這是自己一輩子的心結。
“說起來,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影夜啊。有一個千古難題,江山美人,會選擇哪一個呢。”
薄影夜渾身一顫,自己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背影。逐漸的清晰。所有的情緒都湧上了心頭。
千古難題,江山美人。做何抉擇。
你何德何能做如此的選擇。莫心一定會指著自己的額頭如此的回答,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被選擇,在莫心的眼中本身就是一種侮辱啊。
“要移居城外嗎。”昕娘看看艾昌存,麵露難色。
“昕娘,不久城中就要大亂,到時候會死很多的人。你移居城外,我也能夠放心下來。”莫心並不想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