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被忘記的隻有他們啊。
似乎對於薄影夜的接觸也是有些抵觸。
“主子,是不是吧我們都給忘記了。”林夕聲音顫抖著說出自己不願意相信卻是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為什麼主子就連那個淨淑都記得,偏偏就是忘記了身邊的這些人。
“那次祭祀會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林夕痛恨那一天自己沒有一同跟過去。
那一天,不願意發了瘋一樣的在整個鎮子裏尋找莫心的身影,所有的鎮民都在搶奪地上的炭火的灰燼,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黑乎乎的。
不願意忽然看到傲度的身影向著鎮子外麵跑去,趕緊也跟了上去,竟是發現莫心麵帶微笑的躺在那本應該幹涸的河道裏。沉在水底卻是呼吸自如,身邊圍繞著無數的七彩的錦鯉不斷的為水底的莫心度氣。
那盛大的場麵至今讓薄影夜想起來懼怕,那分明看起來像是一場婚禮。與那場婚禮有關的人和物都是喜氣洋洋,自己卻是被排除在外,就連參加的資格都不曾有過。
奇怪的是,莫心被救上來之後,那水底裏的成千上萬條的錦鯉全都鑽進了水草之中,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似乎,從來就未曾出現過。
有人說,出現在身邊的人不是還債的就是來討債的
莫心,我寧願你是來討債的,那樣,至少我們還會一直有關聯。
薄影夜忽的下定了決心。有一件事必須盡快的處理了。
莫心自然也是忘記了那個曾經答應要住在王府的事情。與薄影夜忽然生疏了很多。
帶著自己的傲度重新走向了那曾經一度想要逃離的艾府。
“咦。林夕,我的銀子呢。”莫心轉過頭,滿眼的靈光。
林夕滿眼驚喜的淚痕,那一刻,她確定,自己的主子記起了自己。
“昕娘,你看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一回來,莫心就去了昕娘的院子。母女兩個不時的傳出來歡聲笑語,一直聊到了深夜才罷休。
“哎呦,這麼好的東西。莫心可是應該多吃點啊。你看,幾日沒見,都瘦了,受了不少的苦吧。”昕娘摸著莫心的臉。落在莫心肩膀上,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昕娘,你這說什麼呢。有昕娘在,莫心永遠都是幸福的。”
“莫心,我知道你孝心。眼下你的父親。”說道這,昕娘看了一眼莫心的表情。有些為難。“他身子不好,需要照顧。我暫時不能跟你出去住。莫心。”昕娘握住莫心的手。“能不能留在艾府。”
莫心明顯的感覺得到昕娘的手在顫抖。
莫心在外置辦了產業本來這一次就是來接昕娘離開的。又一次的,莫心心軟了。她明白,心上的牽絆,遠遠要比物質的豐富要更能讓一個人憔悴。
“得一人白首。昕娘也是一個癡情女子啊。”莫心拍拍昕娘的手。為人兒女,有些事情,拒絕真的說不出口。
縱使莫心再怨,再恨。那些時刻,為昕娘療傷的都是昕娘啊。
她不能讓她再為難了。
“對了,我看這個墨蜜裏麵的人參,跟我這個一樣呢。你看看。”昕娘小心的拿出一根黑人參。
“這個,你還留著。”
“莫心的東西,我怎敢讓別人見著,隻是這蜂蜜看起來也不是俗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知不知道無所謂,這蜂蜜不但清甜無比,還有治百病的療效,昕娘快嚐嚐。”
“嗯。”昕娘擦去了眼角的額淚痕。滿是笑臉的接過莫心沏好的蜂蜜,舍不得喝。
“狗改不了吃屎。”一出院門,莫心就吼道。
“主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林夕哪裏做得不對。”林夕也是丈二和尚,剛才主子和昕娘明明是聊得很是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