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要交代你們兩個事情。”莫心嘴角依舊是帶著讓人安心的淡淡的微笑,也是因為如此,莫心所有的心事從來不會外漏,若是她自己不肯說,別人是不能知道的。
溫暖之餘,也是旁人所不能負擔的沉重。
“主人。你不會有事的,不過是一個劍傷而已,我之前也受過比這還重的劍傷,也是好的好好的,況且,衛仵作醫術高明,一定可以醫治好主子的。”林夕不等莫心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主子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莫心這根本就是在交代後事啊。
莫心擔心,若是自己有一個閃失,薄影夜一定會將怒火牽製到衛仵作的身上,所以,要他們兩個一定要保護好衛仵作。
“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是哭哭啼啼的。”莫心扶著趴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斷的掉眼淚的林夕。
“主人,這藥,我見過。”一直沒有言語的十八忽的就開口了。
“你說什麼,你在哪裏見過。”衛仵作忽的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
“就在那一個山洞裏。”十八如實的回答。“那裏有好多的人在挖礦。”
“這個村子裏有礦?”
“礦,礦,一定是因為有礦才會有這個草藥的生長的。十八,那個地方在哪裏,趕緊帶人去找。”衛仵作一把就緊張的握住十八的衣袖。
反射性的,十八就要把觸碰自己的人甩出去。
這個時候,衛仵作要是承受這種撞擊,那一定是就連骨頭也斷了。
“十八。”莫心安撫十八的情緒
衛仵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悻悻的鬆開手,依舊是帶著火熱的盯著十八,生怕他就這麼沒了一般。
“主子,我和十八去吧。”林夕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那好,衛仵作就留下來照看我的傷口,等到你們.....”莫心忽然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生生擰斷一般,從傷口處就是一陣陣不斷網四周擴散的細碎的疼痛感。
“主人。”林夕趕緊的抱住莫心。防止她一頭載下去。
人在疼痛難忍的時候是會做一些極端的舉動的。
“來不及了,現在就把藥給她灌下去。”
“這麼苦的藥,人怎麼喝的下去。”光是看一眼,那令人每一個細孔都叫囂的苦味都忍不住反抗。
“衛仵作。”莫心吸了一口冷氣,緩了一下。“那些人是怎麼死的。”莫心所指自然是那些被薄影夜的劍所傷的人。
“是,是,自盡的。”
莫心既然這樣問自然是想到了後果。
“果然,很有皇室的做派,自己手上不會沾染鮮血呢。”莫心冷哼一聲。
“林夕,按照,衛仵作的說的照半。”
“主子。我幹什麼。”林夕記得都哭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吧眼淚給我憋回去,我死的時候留著哭還來得及。”
“主子,不要這麼說話,林夕怕啊。”
“所以,由你來給我清理傷口。”莫心所說的清理就是由林夕拿著特質的刀吧莫心的傷口上的一層血肉生生的削下來。
“主子,這種事情我沒有做過。”林夕殺人都沒有眨過眼睛,這一次,她真的是渾身從裏到外都在顫抖著。
就算是讓她割自己她都未曾這麼害怕過。
“這樣,我受的痛苦還能小一些,,衛仵作現在的狀態就是保持清醒都是最好的狀態了。至於十八,你守在門口,誰也不能進來。”
“是。”十八對於莫心的命令從來不會反駁
“咕咚。”第一口灌下去,剩下的大一半的藥汁都從莫心的嘴角流了出來。實在是太苦了。
比起疼,莫心更加的受不了苦吧。
“主子,已經結束了。”林夕割完了最後的一刀,整個人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回來了。扶我起來。”莫心眼角的淚珠從未斷過。兩行清淚劃過,沾濕了枕頭。
“你把十八帶走吧。保護好衛仵作的安全。”莫心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