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影夜滿目仇光。就在離近了那背影的一瞬間竟然拿身影幻化成了透明,那劍分明是向著莫心的腦門直直的刺過去。
“莫心,小心。”丁碩縱使是身體十八般的武藝,也無法在霎時間完成如此近距離的殺氣。
“天亮了。”莫心被一陣亮光灑在眼睛上。微微的睜開眼睛,仿佛那澄澈的眼神之中滿是一片星河。
“父親......”莫心嘴角呢喃。
“麵色紅潤,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衛仵作不動聲色的將莫心伸出來的手塞回了袖子之中,並沒有被別人發現。
“那她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薄影夜一直是眉頭緊鎖。
“二皇子,您還是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衛仵作看著已經染紅了袖口,滿屋子都是血腥味。看看床上的莫心。“這個味道,她不會喜歡的。”
“大人,都辦好了。”護衛來報,在薄影夜的耳邊小聲的稟告情況。
“好。”眉頭並沒有舒展的痕跡。薄影夜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來給我包紮。”瞥了衛仵作一眼。
剛才莫心不知道嘟囔些什麼,不過,衛仵作麵上的那一瞬間的驚愕和欣喜即使是隱藏的再好,隻要是出現過,薄影夜就能夠捕捉得到。
“好。”衛仵作帶好了自己的藥箱。步履蹣跚的跟在薄影夜的身後,幾乎是拖著自己從身後看上去像是一個骷髏架子的身軀挪到了另外的一個農家屋子。
這個院子本來是安排給衛仵作秘密養病的,沒想到到最後到是成了所有的人的避難所。
“衛仵作一個仵作到時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了。”薄影夜無不嘲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上個藥幾次都對不準傷口的男人不屑的嘲諷道。
“二皇子之前無論是多重的傷都是不會上藥的。”衛仵作慢悠悠的說。
“衛仵作,你是不是找死。”薄影夜受傷的手一個反手就一推衛仵作的肩膀,不過是六成的力氣,要不是薄影夜手上有傷,能把衛仵作直接打碎了。
盡管如此,隻是一下尋常的力道,衛仵作竟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背上的藥膏也是都滲進了衛仵作的眼睛裏,頓時變成了滿眼的綠色。
就連呻吟聲也像是垂死掙紮的人。
薄影夜的滿千怒火更是被這眼前的場景所勾勒出來的疑問多取代。
能夠以一敵百的身軀,現在就連翻個身都那麼的困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若是莫心將自己的血度給他。為什麼莫心沒有事情,衛仵作就如同一個被吸幹了血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衛仵作,你接著這樣不說,我也救不了你。”薄影夜伸手將地上的衛仵作拉起來,差一點用力過猛,輕的像是一個紙片。
臉上的驚愕更是掩飾不住。
猛然間發現門口一個人影。薄影夜下意識的防備,剛要摸自己腰間的寶劍。一下子扯動了身上的傷口。才記起,自己身上的劍已經被自己丟棄了。頓時,那一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更是無比的痛心。
“莫心。”就連她的名字都叫的那麼的沒有底氣。
“你先出去吧。衛仵作,我來照顧。”莫心細心且熟練的將薄影夜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左肩膀上還是微微的一顫。隱隱的能夠看到裏麵的紅色。
薄影夜當時劍沒有收住。盡管是將那一股力量推進了自己的身體,還是留了兩份的力刺進了莫心的肩膀。
那一刻,薄影夜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個廢人。
“嗯。”莫心的話輕聲細語卻是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莫心嘴角輕輕地牽動。“關於我的身世,我自己都是隻有耳聞,想必,有些人是比我自己都要知道的多的。”說不出來是悲傷還是無謂,莫心嘴角一直帶著看著陌生人的故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