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的沒有童年的人一同找回那個時候應該有的樂趣。
風起燭火舞動,桌上的一本奏章翻起。落下的一葉,莫心剛好掃到。那是鎮子裏的孩童離奇的失蹤八名。隻找到了年紀相仿卻是風化的如同是幾十年之久的骨頭。
那骨頭上有一個弓弩的圖騰。
“睡不著,我陪你讀會書。”薄影夜眼中的戾氣和狠辣總是在看向莫心的那一刹那變得柔和皎潔。像是其中掛著一輪明月。
“我知道了。你的父皇要你回城成親。”莫心本就不擅長勾心鬥角,所以有話也會是直白的說出來。
至少是在兩人還如漆似膠的時候好好的利用這其中的特權。這個時候,正是口無遮攔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時候。
以後,這個時候也會消失的。
薄影夜握住莫心的手不住的摩挲這莫心的手背上的紋理。一言不發。
“我可以出去住的。”莫心淡淡的語氣。像是隱藏了委屈和不甘心,隻是那麼的輕聲的祈求自己的一個容身之所。
一想到曾經莫心也是如此的委屈的神情祈求那些人,薄影夜心頭的恨意就加重了幾分。
“那件事情不會發生的。”薄影夜不想給莫心任何的承諾,此人就近在眼前何須承諾將她拴住。隻要盡心盡力的將自己心中的承諾變為現實就可以了。
“你的府中隻能有一個小朋友,要是有其他的,我給你弄死。”莫心用最溫柔和稚嫩的語氣說著最霸道和血腥的話。
“嗬嗬,這才是你啊。”生龍活虎,無所畏懼。
隻是這裏發生的事情似乎一切都與自己有些關聯。要盡快的帶著莫心平安的走出去啊。
“那橋要多久能夠修好,關係到我的生死大事,我可是不能像那些不問前朝之事的女人一樣,把自己的生死交給左擁右抱的男人。”莫心絲毫不客氣的說。
如此,薄影夜倒是不氣不鬧的嘴角帶著笑意。“八日,我們不能插手。”
“也就是說,這八日是這鎮子裏的人給的期限,還未必準。”莫心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玄機。
“看起來是這樣的。這橋的下麵可就是懸崖峭壁,爬,是不可能的,這裏幾乎是與世隔絕的一座孤島,若是想要騎馬繞過去隻能是南轅北轍的事情。”薄影夜將自己的對於這裏的思考都說給了莫心聽。
莫心仔細的聽著,托著細小的下巴,燭火之下認真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那一下一下的規律的抖動的睫毛如同空中漂浮著的蒲公英。
燭火又滴下了一滴燭淚,莫心嘴角緩緩的勾起。帶著一些抗爭與不羈,竟然還有看不透的殘忍。
“這裏人多,總會有人知道出路的,我想,第一個從這裏出去的人總不能是飛過去的吧。”
“刑訊逼供。”
“依你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那恐怕是我的過錯了。”
“怎麼說。”莫心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對於薄影夜接下來的話表示出了極大地興趣,又好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出門在外不可漏財。”
“而且,露的可不隻是財。不過,這次你走運了。莫心起身拍拍薄影夜的肩膀。他們隻以為這裏有一個小公子,不知道還有一個沉魚落雁的小姐吧。”
“哪裏哪裏。”薄影夜做驚豔狀四處張望。
“事情是未必如我們看上去的那麼的簡單呢。”莫心眼中閃現出躍躍欲試的神采,似乎是要在一片的瓦礫之中尋寶的孩子一般。
“大人,許公子被鎮民給捉住了。”一大早,莫心正在用餐。就有侍衛來報。
“怎麼,捉住了。”一個包子剛咬了一口。莫心真是聽了一個大笑話。“偷東西了麼。”
“許公子想要用繩子蕩過去。”
“結果呢。”
“結果。”就連侍衛說的都是有些為難。“被卡在半山腰了。被鎮民拉上來。說是我們畏罪潛逃的罪證。”
“那正好了,把許公子這個罪魁禍首快交出去,我們就能平安的離開了。”莫心反而是像是找到了解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