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是女人的專場,男人大都討厭女人胡思亂想。
“嗬嗬。”莫心一想到這裏,不禁笑了出來。
“笑什麼。”薄影夜順手拿過莫心手邊的梳子,一下一下梳著莫心的一頭青絲。鏡中兩人一個英姿颯爽,一身的裏衣依舊蓋不住那驕傲的輪廓。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相吧。一人身披輕紗,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如同是那落入凡間的仙女一般。
“一個千古難題,男人為什麼都不喜歡女人胡思亂想。”莫心一撇嘴,頗是有些高深莫測。
“為什麼。”潛意識的覺得接下來莫心的答案會是一個坑,自己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是自衛的最好的方式。
“因為她們想的都是對的。”“哈哈哈哈哈哈。”莫心的笑聲圍蕩在薄影夜身邊,薄影夜的身上卻是並未見放鬆一絲一毫。
“莫心。等戰時平定了,我們成親好不好。我想,我想有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莫心臉上那肆無忌憚的笑容轉瞬即逝。臉上沒有留下那一絲的痕跡,薄影夜頓時心中有了一絲的愧疚感,仿佛是自己毀損了這世界上最純淨豔麗的美好一般。
“艾家的不被承認的二小姐,就連你的側妃都不配。如何嫁進王府。”莫心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感。
“莫心,若是你願意,一定有辦法的。”
“我確實不願意。”自己的心思被看透,莫心也不再藏著也隻,直接一口氣承認。
“莫心。”
“薄影夜,我們現在如此,與成親有何區別。”莫心一臉的淡然在,隻是薄影夜三個字就足以將薄影夜推開千裏之外。
“是我多慮了。”若是莫心想留千難萬險也不夠抵擋她,若是莫心想走,翻天覆地她也能給自己拚出一條大路來。
“要是嫁進王府,也不是不可以。”莫心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像是一根柔軟的枝條。
“如何。”薄影夜像是看見了黑夜之中的曙光一般。何時有了如此的等待被人宣判的期待。還是那麼的甘之如飴。
“還是等戰事之後吧,萬一,萬一,不用回來了呢。”
莫心說完,薄影夜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莫心這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麼。
“我也會隨你一同去,當然是等你身上的毒素派淨之後,那恐怕,並不簡單的。”莫心此時眼中才透漏出了一絲絲的擔憂。
她從不擔憂自己的生死安危,偏偏是那僅有的危機感都是在關心別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的神情。
“有你在呢。”薄影夜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不過,衛仵作在,自己的傷並不會有大的問題的。
“薄影夜,這一次,恐怕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做好打算吧,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漆木。”
“莫心?”
莫心這是在跟薄影夜備棺材嗎。
薄影夜疑惑的眼神竟是被莫心這一句話夾雜上了些許的恐懼。那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眼中的神情啊。
“既然我以後就要住在王府。當然要重新的粉刷一遍啊。”莫心拇指附上薄影夜額頭的那一抹嫣紅。眼中淡漠之中透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權威,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力量。“我選擇的男人,何懼眾生口舌。”
嬌小的身體總是充滿了燃燒的力量。
透過薄影夜堅實的肩膀之上。那萬重山的一片狼藉之中又透發出了勃勃的生機力。
多事之地就是多事之地,解決了一件事情,總是會有無窮無盡的事端再一次的被挑起。
很多事情,從它的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額輪回和折磨而已。
“主人。已經上好了藥了。”十八手裏的藥碗都別捏成了粉碎。藥汁倒是一點也不剩的都摸到了許會禕的傷口上。
許會禕的脖子上,手腕上,甚至於是臉上都是一片一片的青紫,不難想象,那蹂躪不堪的衣服之下會是如何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