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月派?”薄影夜眼中一絲的顫動,很明顯不會是對於塵月派一無所知。“塵月派已經成為了曆史了。”
“根源還在,曆史就有重演的可能。”禾沫堅定地說。“我想要這盛世天下再無邪魔妖道的存在。”
我親愛的一家人,你們沉睡在這裏,我將你們挫骨揚灰,是不是,很意外,很有意思。
如今,曾經都踩在我的頭上的整個塵月派如今都是被我踩在腳底下,毫無反抗之力,這種無能為力心中又委屈萬千的情緒,以後你們會一一品嚐的道。
塵月派,統一天下,擾亂紛爭。就憑你們,也配。
我是塵月派最先出生的最有資格成為接班人的繼承者,卻是因為弟弟的出生從頂端一落千丈,變成了一個容器。
可是你們忘記了。一脈相承的我們互為容器。我比他年長四歲。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怎麼會爭得過一個已經經曆了從雲端掉落懸崖的這麼痛的經曆的人。
縱使你們用自己的精氣一隻滋養著自己的兒子,讓他在沉睡之中依然能夠像正常的孩子一樣的生長。我也能夠終結掉他的最後的一絲魂魄,這個世界上將再無塵月派,再無出頭的可能。
“你許我的,就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到麼。”禾沫委屈巴巴的看著一臉的堅毅的薄影夜。
隻是這一眼,薄影夜整個人都心軟了。掉進了深潭水中無法冷靜的思考。
“好,我幫你。”
回去的路上,禾沫嘴角掛著笑意。倚在馬車的一角。整個人香甜的睡去。
既然苦痛無法醫治,那就把醫藥都消滅掉,把傷痛的根源消滅掉。再無傷痛,就不再是需要醫藥。
身後的重重疊疊的萬重山在崇山峻嶺之中轟然倒塌。
突然之間四周的生靈都齊齊的向著萬重山的方向一齊發著悲鳴之勢。聲音久久不能平息。
眾人都發現,那些生靈的身上的一個印記都消失掉了。
“大人,這。”忽的很多的五顏六色的蝴蝶都湧入馬車之中。宮徹不知如何阻攔,這要是一頭野狼還能使刀使槍,可是,這滿是軟軟的蝴蝶,還真的就是無從下手。
“這是怎麼回事。”薄影夜翻身下啦,還沒有落到地上,飛身就衝到了禾沫的馬車前。
剛要掀開車簾。裏麵一雙蔥白玉的手從裏麵將車簾掀開。
“喲,二皇子這是知道我在裏麵悶了,特意停下馬車透透風的。”眼眸含笑,眉角的一枚痣鮮活之間如同是有了生命的跳動。禾沫的嬌小的身體剛好擋住了車簾掀開的縫隙。裏麵的場景看不真切。
禾沫並沒有讓的意思。麵對薄影夜下意識的帶著威嚴的探究的眼神,禾沫本能的顯示出了一絲的厭惡。
位高權重之人也是敏感之人。隻要確定禾沫安全一切都好。
“是啊,怕你悶了,這路程還遠著呢。”薄影夜柔聲說道,抬起手,接下了就要下來的禾沫的手。
“啪嗒。”馬車裏麵一聲拍打的聲音。
所有的原本斑斕的蝴此時都如同是生命散盡的落葉,枯敗的落在地上,還有幾個少數的用殘存的最後的一點的力氣在做無力的掙紮。
“什麼東西。”薄影夜眼疾手快的為了確定那馬車之中沒有對於禾沫的危險,一伸手就拉開了車簾。
映入眼簾的隻有馬車之中原本就存在的東西,一盞茶,一個熏香,幾個果盤,幾捧書,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隻是,熏香之中的幾縷青煙,卻是帶著彩色的顏色。絢爛奪目,就像是無數的生命翩翩起舞,夾雜著幸福和苦澀的味道。
“二皇子,看來我的話不足以讓你相信呢。”禾沫語氣委屈,眼中卻是一片清明,並無半點的悲傷。
“禾沫,”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薄影夜有些不自然,“剛才有東西進去了,卻未見出來。”
“它隻是在你為看到的地方出去了而已。二皇子,你太較真了。”
“現在前方敵軍戰事吃緊,這裏的事情必須速戰速決。”薄影夜似乎是意有所指,目不轉睛的看著禾沫,尋求她的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