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丁碩有一個消息要告知。關於那個溺死的男人。”丁碩語氣裏帶著難以捉摸的陰沉。聽的人都在考慮是不是有必要繼續的聽下去。
“哦?願聞其詳。”薄影夜舉起酒杯,一個小丫鬟滿心歡喜的就去滿上。薄影夜舉著滿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啪。”酒杯落在桌子上,四分五裂。
抬眸,帶著冰冷的看著同樣的麵無表情的丁碩。兩個男人無聲額對峙著。
“原來,在我身後要推我的人就是那個大人。”禾沫內心抑製不住的恐懼,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誌紅,越是空寂的房間,自己內心的恐懼就是被無限的放大。
無助的時候最是想要的就是抓緊自己眼前的救命稻草。
“他曾在死者的房子外麵半夜徘徊。”丁碩一板一眼的說似乎是在讀著一段古書。“有人看到他往水井裏放東西。”
“這件事情刑部自會查證,隻是,你的這位夫人,似乎很是害怕生人。”薄影夜終究是不能忽略掉這個問題。
“大人多慮了。小人的女兒今日身體不適,總是哭鬧,夫人是擔心憂慮了。”丁碩一字一句對答如流。讓人根本就沒有問下去的欲望。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宮徹,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那個人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不能證明的感覺。”薄影夜騎在馬背上。就連馬兒的步履的艱難起來。
“大人是憂思過度了。莫心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這有一些東西還讓衛仵作過目。小人會連夜快馬加鞭敢去給衛仵作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衛仵作就像是宮徹眼中的定心丸。一旦想到有衛仵作的加入頓時就覺得此事很快就快結束了。
“嗯。”薄影夜微皺著的眉頭在月光印出了幾條深深的溝壑。
“小姐不見了。”兩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稟告剛從莊老爺的房間出來的丁碩。
“什麼,什麼時候,在哪裏。”丁碩頓時眼睛淩厲了起來,在黑夜之中如同一隻覓食的巨鷹。
“就是剛才,一轉頭的時間。小姐就不見了。我們都沒有看到有人從門口走出去呀。”小丫鬟在院子裏整整的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哼。”丁碩飛快的奔回禾沫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就連外出的衣服都沒有換。
禾沫的眼睛看不見,如今又是深夜,她一個人在外麵,會遇到的事情不言而喻。
“找,現在馬上,所有的人都出府,給我一定找到她。”丁碩發狠的緊攥著拳頭。
“是。”
“你確定不跟我走?”清冷的如同是寒風吹過樹梢的空洞。帶著冰麵劃過的冰絲。
屋子的一角逐漸的通透起來。慢慢的顯現出了站在一邊的禾沫和一個麵對著她的黑衣的男子。
隻是對視就已經形成了一種的壓迫。
禾沫隻是定定的看著他。知道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丁碩在自己的眼前焦急的跑走,卻是一聲都不敢吭。
“噌、”一把飛劍向著那黑衣的身後快速的飛來。
那黑影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隻是在自己的肩膀處輕輕地一個撩撥。那劍就一個急轉彎,直直的插進了牆裏麵,隻露出了一個劍柄,劍身全部都沒入。
“莫心。”薄影夜看著此時眼中剛毅盡顯的女子,這不就是自己的莫心嗎。
隻是,看向自己的莫心眼中滿是陌生的神色,還是有一層顯而易見的退怕。
似乎,麵對著這個男子,自己是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薄影夜一伸手就將那劍從牆壁之中拔了出來。指著眼前的一直背對著自己的黑衣男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
“怎麼,她不記得你了,你是不是很傷心啊。”
“不要,”禾沫忽然尖叫一聲,聲嘶力竭的似乎是在看著一場無法避免卻是又在真實的出現的生命的消逝。
恍惚間,眼前又變成了這兩個男人。
禾沫無助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上的鮮血似有似無,那一幕到底是真還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