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忽然一隻趴在地上的方唐俊喊了一聲。“我們本就是相生相隨。你又怎舍得真的離開我呢。”
“我就知道,你無法控製我,一定可以控製別的人。你的蠱惑性沒有人能夠抵擋。我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
“姐姐還是那麼的理性。”
“當然,這是我存活至今的最大的籌碼。隨性而活沒有人的克製,與畜生何異。”
莫心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滿眼的漆黑的男人。即便是麵孔如此的陌生,她也能看得出來這雙眼睛,這雙集齊了世間所有的罪惡的眼睛。
“姐姐的眼睛好漂亮。我們本應該是一起的啊,我的姐姐。我們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凉川。這是你第一次的蘇醒,也是最後一次,你好自為之。”
“姐姐。”凉川後退一步。離著岩漿已經是隻有一步之遙。大喊一聲。
“我從不欠你的,這次也不會留情。因為你,我已經完全的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可是,你並沒有打算放過啊。隻有你死了,才能還所有的人一個盛世。”
“姐姐,我能夠控製著世間的的所有的人卻是唯獨的不能控製你,姐姐是知道如何嗎。”凉川嘴角帶著微笑。
“沒有興趣知道。”
“姐姐。你看,你能夠輕易的得到別人的心。”凉川舉起了手。方唐俊手腕之中的深可見骨的疼痛赫然在目。“現如今,你難道還要他為你去死嗎,屍骨無存這樣的不堪的下場。”
“凉川。”莫心忽的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被凉川蠱惑的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岩漿之中蹦跳的方唐俊。
“嘶。”莫心忽的自己的手指被一塊鋒利的石頭劃破。一個朱砂的血珠滾落在手指邊。深紅色磚紅色與那凉川的血的顏色一樣。
莫心帶著方唐俊從山洞裏麵的一個洞口穿梭出來。“轟隆。”身後的整條河水都沸騰起來,水麵上一層沸起的水汽。眼前的一切都被白茫茫的一片包圍,什麼都看不真切。
莫心本來是要去找點藥材給這個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的男人敷上,卻是剛走了兩步就發現自己可見的範圍值正在越來越少,幾乎是就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了,趕緊的拉起這男人離開這裏。
找不準放向就隻管往前走,迷茫之時隻要用盡全力萬前走就好了,哪怕最後是回歸了原處,也會是因為消耗了大部分的力氣而少了很多的恐懼感,人生是沒有無用功的,
“吱嘎吱嘎。”山青青水悠悠喲~~~~~
一聲清亮的嗓音在前方婉轉的回蕩,夾雜著馬車的晃晃悠悠的積壓的聲音的木材的聲音。
伴著山歌的額回聲,莫心輕鬆地就找到了一條寬闊的馬路。
“老爺爺,我的哥哥被火燒傷了,能不能行行好,帶我們一段。”莫心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拔下了自己的簪子。
“姑娘。”老頭臉上似乎永遠都不會帶著笑意拿著手中的簪子手中仔細的翻了幾遍。薄霧之中依舊閃亮的珍珠更是訴說著它的價值不菲。“這山中一旦起霧可是會有強盜山賊出沒,你身上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可是並不安全啊。”
“多謝相告,我們隻是迷路了,並沒有想要逗留許久。”
“好吧,上來吧。”那老頭將簪子揣進懷裏。莫心帶著方唐俊上了馬車。
莫心不確定凉川的蠱惑是不是已經對於方唐俊完全的失效,不時地探著方唐俊的脈搏,一直保持平穩。心逐漸的放下來。
莫心倚在馬車上,看著逐漸的濃密起來的樹林,原本就是陽光稀少的大霧天,此時更是有一些的遮天蔽日一種深林之處的陰冷之感迅速的將莫心渾身包圍。
這根本就不是出山的路,這是往深林深處去的地方。
“姑娘,我去深山之中采了藥就回去。你稍等片刻。”老頭將馬車停在了一個掛滿了幹枯的石碑之前,自己徒步上前。
莫心下了馬車,扯開那石碑上的掩蓋著自己的藤蔓。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這***本就是一個強盜山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