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莫心現在臉上已經表明了,我想回家。
“要是你願意,可咳咳咳。可以來我宮家,這個山上幫我翻翻土,種種菜。當然,這裏的蘿卜白菜,你可以隨便吃。”可咳咳咳。宮老爺子不知是尷尬還是真的嗓子疼。
“哦,我閑的麼,為了幾口蘿卜幹,來這裏幹苦力。”莫心歪著腦袋,像是看著一個老年癡呆。“哦,不過,我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宮老爺子帶著憤怒的眼神讓莫心渾身一冷。腦海之中迅速的浮現出吃人嘴短這幾個大字。
“你天資聰慧。宮徹可以保護你。”
“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不過,這本書,我今天幫你刷完了。”莫心絲毫的沒有愧疚之感,似乎是我幫你刷碗了,就可以拿走這一本絕版的書。理所應當。
“你的手上的玉鐲。是何由來。”宮老將軍看著那個幹癟的蓮蓬頭,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又有一些的不確定,甚至是有些不可置信從眼中閃過,最後這些糾結的神情都彙聚成了一個不可能。
“天生就戴的,嗬嗬。”莫心幹笑一聲。“若是宮老爺子不認得,恐怕我和宮家就沒有關係了。”
剛剛被整個艾家排斥在外,又被宮家搶著認親,莫心這人生還真的是活的多姿多彩呢。花樣百出。茶樓的說書的都沒有這麼能瞎掰呢。
“蝸牛。好惡心。”那黏糊糊的液體在蝸牛那胖乎乎的體下黏連,莫心真的是提不起來一點點的美感,就連手上的那一點點的蘿卜幹也頓時沒有了食欲。“它們在吃什麼。”莫心看著身下的一個個的小小的白乎乎的肉身子一條一條的排列整齊的消失在了蝸牛的嘴巴底下。
“這個蝸牛,我可是養了十幾年。”宮老將軍寶貝似的竟是有一些的憐愛。“現在這幾日精神不佳。”
“該結果了。就算是鐵樹都開花了,這東西總不能總是白吃吧。”莫心嘟囔著。
“這是在那個山坡上找到的。”
“我要回家了,我娘回來了。”莫心不想牽扯別人的家務事。
“宮老爺子,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補償的,因為,那就是懲罰。每一個人都有終其一生都無法達成的事情,更何況,我並不覺得,一個孩子丟了十幾年都杳無音訊。珍惜眼前,一直是我的準則,我有家,有昕娘,不需要親生的爹娘。”
當然,這幾句話並不影響莫心拿走了一大包的吃食。還有搜羅回來的一大些的醫書和不多見的器皿。
“慢著。”壓往死牢的荒蕪的山路上。宮黎兒一身的破爛的被荊棘刮得早已經看不真切的囚衣。身上滿是血痕和被沉重的枷鎖累出來的血痕。
“哥哥。”宮黎兒一看到能給自己撐腰的哥哥回來了。一下子就淚如泉湧,滿腹的委屈都湧上心頭。頓時就是可憐兮兮的淚汪汪。
宮黎兒越是委屈,宮徹麵前就總是浮現出莫心那總是懂事的神情。腦海之中就越是忍不住的想象莫心這些年受到的苦。宮家的搜集消息的能力一流。也不過是隻能知道莫心過去十幾年的一些的皮毛而已。
“來者何人,可是知道劫囚是何等的罪過,更何況是謀殺皇族之人。”護送之人臉上毫無懼怕之色,他確實不認識宮徹。護送囚犯之人都是不受紅塵牽絆之人。
宮徹手中一把利劍,在樹梢之上劃過一片片的落葉如同帶著憤怒的舞姿從人的脖頸之間飛過。
“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黎兒的,你怎麼會這麼晚才來。”宮黎兒滿臉的哭訴
宮徹沒有了以往的對於宮黎兒的所有的無理取鬧的寬容,隻是皺著眉頭從看守的身上剝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宮黎兒的身上,還有黎兒的後背上的那一塊的醜陋的疤痕。
“哥哥。”宮黎兒不確定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的哥哥的眼中的那一抹的稍縱即逝的厭惡。自己的額哥哥竟是會厭惡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