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的規矩,若是釣不上來魚就要下去喂魚。還沒有人能從許老爺的麵前有收獲。
“好,林夕。”莫心眼如月牙。
“是。”林夕走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裏握著那柄價值不菲的魚竿。
“莫心。”許會禕小心的戳了一下莫心。這麼不給自己的老爹麵子,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雖然不知道莫心是使了什麼辦法將這個自己已經幾年沒有見過麵的老爹出山的額,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微妙。
畢竟,在外麵已經浪出了海嘯的許會禕在許老爺的麵前也不過是一個狗尾巴草,許老爺的勢力可見一斑。
時間就快到了,莫心一動不動的盯著平靜的水麵。
“時間到了。”
“哈....嗯。”莫心突然眼睛疲憊的轉了一下。轉動了一下脖子,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終於結束了。”
“你,你這是。”許老爺和林夕都沒有收獲。正要將這個不知什麼來頭的小瘟神請回去。一回頭就看到了林夕的腳下竟是一灘血跡,上麵斑斑點點的一些黑色的東西。
仔細一看,自己差一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水蛭,已經長到了花生殼那麼大,圓滾滾的,此時都一動不動的趴在了血泊之中。
“許老爺,怪不得你這水裏一直沒有水呢,這是被水蛭給霸占了呢,你放心,我的丫鬟可是治水的一把好手,這不,把你的水裏的水蛭都引了出來。也算是為許老爺除害了、”莫心笑眯眯的看著臉上的豬肝色退去的許老爺。
心中暗想,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等小小的損失,還不足以讓他失了顏麵。
也足以證明將莫心的到來打開許老爺的門的人的力量的強大。許老爺此時給的麵子並不是給的莫心的,而是給的那個人的。
那並不是赤沙所為,赤沙甚至還阻止莫心來這裏。赤沙眼中的驚恐就已經說明了這裏的許老爺的恐怖之處。更不可能壓製一個自己恐怖的人。
“姑娘雖是一女子,也應該懂得願賭服輸。”許老爺愛惜的檢查者自己的魚竿的每一寸的紋理,好像是被林夕握了一個時辰就損失了多少一般。
就連下逐客令都派了一個人過來,對於莫心的忽視和嫌棄表露無遺。
“這裏一股爛泥的味道,確實不適合我,不過,畢竟是晚輩,還是懂的禮節的。這是我送給許老爺的見麵禮,許老爺可不要嫌棄,一定要打開來看一下啊。還有,這位趕我走的兄台,搶著做惡人碰到了記仇的人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莫心已經明示自己就是那個惡人。
一個歪歪扭扭的泥塑的小罐子,就算是丟在馬路邊,最是調皮的小孩童都不會被這個罐子有任何的吸引力的。
許老爺一言不發。
“實在是太不禮貌了,虧得我還給那個老頭準備了見麵禮。”回去的一路上,莫心都噘著嘴滿是不高興。
一隻過了很遠,許會禕才放下心來。莫心啊,你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隻是,今日父親,多年不見,之間的父子情份還有多少,莫心,他能承認嗎。
以往自己不管怎麼胡鬧,父親都從未幹預,這一次,對於莫心,隻是一個簡單的小姑娘,雖然不會對於錢莊有所幫助,可是,依舊是放不下她。
莫心,小小的一個,卻是分量極重的壓在心頭。
“喂。”忽然,許會禕想的走神,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已經戳進了自己的眼睛裏。
“啊~~”許會禕悶聲叫了一聲,捂著眼睛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我不喜歡別人權衡我的利用價值。”莫心冷冷的語氣伴著冰涼的旋風一陣陣的在山間回蕩。
“莫心。我隻是想要離開這裏,擔心你的安危。”
“啊。這裏的空氣濕濕的,這個許老頭,還真的是挺看不起人的。”莫心蹲在水邊,本來想要泡泡腳的,手指甲蓋剛剛碰到水麵就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