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隻剩下了莫心與薄影夜兩個人。莫心站在窗口,背對著薄影夜。麵對著窗口,似乎是如此自己就會有一個可以隨時逃離的方向和出口,可是現實就是自己怎樣如何都不能逃得掉。
“名聲在外的二皇子找到那裏一點也不奇怪。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更不認為誰有資格去質問我。”莫心淡淡的語氣裏透著薄薄的怒意。
“莫心,衛老爺畢竟是殺了自己的夫人的人,而且你與衛夫人長得如此的相近,衛仵作很有可能也。”
“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這件事情就沒有發生,我不喜歡用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唔惡意的揣測一個我身邊的人。那樣。太傷人了。”莫心頓了頓。閉上了眼睛。差一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時隔多久,自己還是會被那些事情影響。
本以為事情已近過去了,時隔多日。無數個深夜莫心都貢獻給了那無法釋懷的往事,終究還是無法忘記。
“不要碰我。”莫心感覺有人靠近自己、忽的回過頭。一掌抓過去。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嚇像是一個受驚了的無助的貓咪。
認識了這麼久,從沒有見過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是一臉平靜的莫心露出了如此的無法控製的情形。
不過是一瞬間,莫心又恢複了以往的無所謂。平靜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薄影夜手中還舉著一隻蝴蝶。隻是手背上多了三道平行的血印子。
“野貓一樣。”莫心給薄影夜擦著藥酒,自嘲道。
薄影夜手背上那一塊剛剛愈合的玉佩大小的傷疤讓莫心無法忽視。兩個人的關係如何開始由不得你,那麼,如何結束,自然也是由不得你。這個傷疤就已經是將兩個人永遠的聯係在了一起。無論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莫心,我說的話,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薄影夜看著莫心情緒緩和了不少。安分的給自己包紮傷口。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即便是你對於我有救命之恩。”
“莫心可是有恩必報。”薄影夜似乎是找到了一個什麼空隙。
“是。”莫心預感到自己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但是自己內心絕不會虧欠別人的原則還是說出了這個字。
“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許吧。”薄影夜剛剛伸出去的手。像是兩片綠葉一般停在了莫心的手周圍,守護者稚嫩的花苞。
他怕嚇到她。說出口之後還是有些後悔,剛剛莫心的表情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就像是柔弱的小貓咪第一次承受著這個世界的殘酷。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揪心。
“晚了,我已經死許會禕的未婚妻。”莫心收起了藥箱、
“可是那個你自己並不願意。”薄影夜不依不饒。
“你怎麼又覺得你的要求是我願意的呢。”莫心回過頭,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薄影夜無法想象這份平靜之後會是狂風暴雨或者是海嘯山崩的劇烈的情緒的變化。
“好,我不逼你。這個留給你。”薄影夜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身上拿出了一個玉佩。
手掌大小,茶色通透。那正是莫心的玉佩,是皇上禦賜之物。
“艾府的命案又有了新的進展。凶手已經確認了。”
“是那個管家?”莫心拿起了玉佩,一下子扔在了一瓶藥水裏。“別人碰過了,我嫌髒。”
“我隻是怕你收到傷害。”
“上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也是讓我受到的傷害最深的人。”平靜的語氣之下就連呼吸都是穩定的,真正的情緒的起伏隻有莫心一個人知曉。
“莫心,我一定會有能力保護你。”薄影夜這一次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剜出來給莫心看。
“哼。”莫心低頭撥弄了一下自己又沒有種出來的草莓。“我還不是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成為了別人的未婚妻。你的保護不過是口說無憑的耍耍嘴皮子而已。我早已經過了耳朵聽聽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