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額那一刹那的顫動。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自己身上的傷疤自然是要自己來醫治。
“二皇子?你叫我二皇子?”薄影夜滿眼的受傷,徹夜未眠的眼睛更是布滿了讓人心疼的血絲,漆黑的眸子星辰滾滾。莫心明白,那不是屬於自己的星空,容納不了自己的天地。
“噗嗤。”莫心一笑。像是一個輕鬆地玩笑,與薄影夜臉上的不可置信完全的不成對比。“難不成叫什麼,我是平民百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莫心半是認真,半是疑惑。如同手中一把劇毒的尖刀狠狠地對準了薄影夜的心髒深深地刺了進去,不差分毫。
遍體鱗傷的人自然是知道如何把握那力道。如何能夠置之死地,如何又能夠一刀斃命。
薄影夜雙手撐在莫心身後的馬車之上。渾身的力氣都抵在那上麵,莫心身後甚至能夠感受得到那馬車四分五裂的命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就是因為他能夠給你正室的位置。”薄影夜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君子所為哦。”莫心眼中劃過一絲的小小的沒有人能夠察覺的驚異,常年的被忽視,莫心早已經將不動聲色練就了骨子裏。臉上帶的麵具太久了就連自己都不能輕易的察覺的到了。
“是不是。你告訴我。”薄影夜低聲的嘶吼。噴薄而出的語氣帶著力道。眼中泛著殺人的凶狠。
“二皇子,你能給我什麼。”莫心反問道。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女人的眼中清醒的權衡。
早已經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殘酷的莫心自然是明白籌碼的重要性和在交易的過程之中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是多麼的重要。
“除了。。”
“嗬嗬嗬嗬。”莫心冷笑。“除了?除了什麼?除了正室的位置,你都能給我嗎,是不是,沒有了名分,所有的東西都是名不正言不順,說白了,你什麼都給不了我,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拿什麼補償我,你又如何補償的起。”
莫心的一番話平靜,冷酷。薄影夜啞口無言,是啊,如果不是將莫心帶進了上北無端的麵前,莫心也就不會遭此橫禍。
但是,兩人不想遇,薄影夜也不會有如此的刻骨銘心的感受,這才是活著的感覺。曾經以為在戰場上殺伐果斷酣暢淋漓,那才是痛快,那才是人生。活一刻,就要痛快一刻。
遇到了莫心,這個柔弱之中總是每一刻都能給人無法言喻的快樂和緊張的女人。那種揪心的疼痛和急切才是讓人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當下的活著的快意。
我曾經自以為是的勇敢隻是莽撞錯位的視死如歸,見到你之後我才真正的感覺到生命的可貴那祈求長命百歲的麵孔是多麼的癡情。
“不要說你的一顆真心,真心在危難麵前一文不值。給不了我就不要當我的路,我們在互不相欠的時候還是分道揚鑣吧,以後,再無瓜葛。”
“我願意為你放棄。。。。”薄影夜似乎是在下定決心,就連心中的風起雲湧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幾次輪回,幾乎要把莫心整個人卷進了漩渦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馬車之中傳來了一個女子肆無忌憚的笑聲。難以想象那裏麵還坐著自己的二皇子。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在明知道二皇子的聽力範圍之內笑的如此的大聲和放肆,那不是自毀形象嗎。
關山和關峰麵麵相覷,莫心姑娘是完全的有本事將自己的皇子攥在手心裏。她要是願意的話,二皇子是絕對的逃不開的。
兩人摸摸鼻子,自己以後的這麼一個強勢的皇妃主子恐怕他們這些手下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宮徹胳膊肘推了一下怪異的兩個人,兩人下意識的扯起笑臉,就更是可疑了。
“皇位嗎?二皇子,都說二皇子馳騁沙場多年,為什麼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這麼情緒化。一介平民,你又能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