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嘖嘖嘖、”莫心環抱著胳膊。這房梁上的檀木看著不少值錢呢。
“燈芯娘。”莫心被眼前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竟是燈芯娘。“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要做什麼。”莫心一把把昕娘拉到了背後。警戒的看著燈芯娘。
“莫心,燈芯娘是我找的繡娘,家裏發了大水,逃難至此的。”昕娘辯解道。
“馬上走。”莫心冷冷的指著門口。當時的小漁村沒有一個人幸免於難,單單就是她一人失蹤,還如此的巧合的來到了莫心的家中,說是巧合,也未免是太巧合了吧、
“莫心。她孤苦無依,而且,她的繡工確實是很好的。莫心不要這麼鐵石心腸啊。”昕娘拉著燈芯娘的手,與莫心對視。
“既然是昕娘的意思,莫心自然不敢違背,可能是我多心了。我去外麵吹吹風。”一身的疲憊。莫心坐在晚上有些露水的草地上。
心中冷笑,昕娘何曾為了自己那樣的奮力的爭辯過。莫心搜遍了腦海中的記憶最後得出一個無比的淒涼的答案,沒有,從來就沒有。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難道就是這麼的不值得別人去愛去相信嗎,被懷疑的時候莫心首當其中,無人辯解,眾人排斥。被犧牲的時候,莫心永遠都是第一個。無人有意見。
如此往複,一個鮮活的生命也會是變得鐵石心腸的。
莫心輕輕地後仰。靠上了一個堅實的後背。
那人明顯的怔了一下。“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了。”
“好香。上北將軍這麼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原本已經送到了莫心嘴邊的鴨腿忽然被一陣風帶走了。
上北無端負氣的一個人啃著鴨腿。自己的一片好心對於別人可都是恩賜,偏偏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變成了偷雞摸狗,就算是偷雞摸狗也是那個賣烤鴨的人的福氣。
“喂,喂,喂。”後背上的女人沒有了聲音,竟是睡著了。月光下那一張臉褪去了偽裝的色彩,也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少女,香甜本該停留在她的這個光年間。隻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幾個是完全的輕鬆地呢。
一張臉上的漫長的疤痕,尤其的刺眼。
其實兩個人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的,無論是中間如何的折騰,也不過是延緩了走向結局的時間而已,什麼也不會改變。
“嗯。”莫心的傷口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動。
上北無端剛要伸手去觸碰。莫心猛地睜開眼睛。
“上北將軍,你要讓我相信給我帶來傷痛的人會撫平我的疤痕嗎。”
“我。”“艾莫心,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因為我不會讓他活過今天。”
“這裏是濼蒂城,不是上北城,你就那麼相信薄影夜不會在我的身邊放上幾個暗衛嗎。”莫心湊近了上北無端的耳朵,輕輕地吐氣。
上北無端渾身一陣酥癢。力氣在那一瞬間都抽幹了。
“嗬嗬,廢物。就這麼一句話就嚇走了。”莫心看著眼前落荒而逃的黑影。翻牆而消失,眼中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嘴角的笑意蕩漾開來。艾府,真是熱鬧呢。
濼蒂城第一青樓闕明居整整一晚都被人包下。青樓裏的姑娘被蹂躪摧殘了一夜,竟是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隻是知道那人是一身的紅袍,聽說就連眼睛都是紅色的。
這哪裏是人啊,根本就是種馬上身。莫心走在大街上嘲諷道。
剛要走進一家藥店。那藥童一看到是莫心,慌忙的就把門關上了。一臉幾家都是如此,就連走在大街上都是被人躲避著,捂著鼻子嘴。像是見了瘟神一般。
“啪。”一個爛土豆扔在了莫心的腳邊。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後就有人跟著扔過來數不清的菜葉子和爛土豆。莫心看著眼前的那麼在自己的記憶力都是眉眼帶笑的男人。
曾經在自己的幻想裏他就是如此的為自己遮風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