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喝粥也是一定要有肉的。
寶弟給莫心盛了一晚白菜蘿卜湯。
莫心畢竟是吃人嘴短,她現在眼睛還不好使,那一片的血紅已經退去,使勁的看東西還是會吃力,挑魚刺這種費力的活肯定不能自己做了。
象征性的喝了兩口。
老娘可是吃肉的,你竟然給我吃包菜蘿卜湯。
“則嘖嘖嘖,呼嚕呼嚕。”莫心一抹嘴。“再來一碗。”
“好。”一顆瘦弱的小白菜躺在碗中央,盛湯之際,手心裏一顆暗紅色的藥丸落到了碗中,拿著湯勺一攪和,碗裏都是一片血紅色,再一攪就變成了那淡淡的溫潤的黃色的白菜蘿卜湯。
這一幕被對麵的酒樓之中的男子盡收眼底。
莫心接過碗,一飲而盡。
“肉呢。”寶弟看著已經開始轉戰甜品的莫心。自己麵前的滿滿的一盤子的魚肉,就這麼白費力的。
“不吃了,喝飽了。”莫心滿口的草莓。小嘴巴染得紅彤彤的,
房間裏寶弟特意命人用灰色的紗帳將整個屋子都罩起來。強烈的光線不能透進來,照在莫心的臉上有一種朦朧美。
“你的魚刺沒有挑幹淨。”莫心掃了一眼。
“哦?”寶弟笑著挑了一下盤子裏的白花花的魚肉,果真一根針尖立在其中。
麵前的莫心竟是分不行葉子和根蒂,係數都塞進嘴巴裏,又感覺到不好吃,將根蒂吐出來。
寶弟將她麵前的草莓都拿過來,一個一個的摘幹淨還給莫心。
“姐姐,眼睛還疼嗎。”
“疼。”莫心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的。”寶弟停下了手上額動作。眼睜睜的看著莫心馬不停蹄的又捏起了一個小籠包,猶豫距離的計算失誤,半路上小籠包由於沒有拿穩掉落到湯盆之中。濺了一身。
“呀。”脖子上立刻就起了一片紅色的點點。
“好燙,好燙。”
“我帶姐姐去換衣服。”衣服前襟一大片的油花迅速的就滲了進去。
“我可是一個記仇的女人,寶弟對我這麼好,我也會記住的。”莫心在店裏拿了一身鵝黃色的紗裙就進了換衣間。
“這幅畫可真是好看。”莫心看著牆上掛著的足足有一人高的畫卷。被這麼好看的人看著換衣服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一身的鵝黃,將莫心的玲瓏的身段收藏起一些,更是添了一些圓滾滾的可愛。寶弟反手拿出了一串珊瑚步搖帶在莫心的頭上。
“真好看,姐姐。”
“對了。屋子裏有一幅畫,真好看。”莫心與寶弟說笑著離開了店麵。
老板剛要開口,寶弟反手一張銀票扔在了櫃台上,妥妥的一張一百兩。
“大人。這個。”老板將這個銀票呈給緊隨其後的男人的麵前。那人竟是上北無端。
“大人,剛才那姑娘說是屋子裏有一幅畫,小人不記得那裏有什麼畫啊。”
“那姑娘,是什麼人。”上北無端看著早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似乎,那一抹鵝黃的身影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亂竄。
女子隻有凝白玉脂的肌膚才會惹人憐愛。艾莫心的身上卻是如此多的傷痕。她那張臉如何笑的出來。
“是艾家的二女兒,不過,並不多見。而且,這姑娘昨日才回來,性情似乎有些變化。”
“變化?”
“是的、以前這個姑娘被艾家的大夫人欺負,聽說今日一大早就把大小姐的婚禮搞砸了,就連新郎官都被打入了死牢,那可是現在後宮最受皇上寵愛的景妃的表弟呢。”
“竟有此事。”
“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男子,並沒有見過,隻是聽說艾家有一個兒子,並未聽說艾莫心有一個弟弟。”
“新冒出來的弟弟。能查的到他的來頭嗎。”
“查不到。更想是忽然冒出來的一個人。”
“忽然冒出來的?”上北無端手中拿著一塊絲帕。上麵還有藥草的味道。
這個艾莫心真是會裝,自己就在她的身邊,她竟然假裝不知,堂而皇之的就在自己的麵前換衣服,還真的是豪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