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看衛仵作放血的手法不一般,看來是師出有名啊。”寶弟環抱著胳膊將莫心擋在身後,眉頭微微的鎖著,表現出自己的不樂意。嘴角勾著。放蕩不羈帶著威脅意味的微笑。
“你,你怎麼。噗。”老頭子一口老血噴出來。“呼哧呼哧”的喘不上氣。
“寶弟,你做什麼,我爹不能受刺激。”衛仵作慌忙的給自己的老爹扶背。
“莫心也不能。”寶弟陰沉著臉。無比的忠誠的看門狗。
“你。”莫心就是免死金牌,任何的事情與莫心掛上了關係都排在了第一位。
“小兒,我先出去,我先出去。這位公子,我們能不能單獨談一談。”老仵作看著寶弟,竟是渾濁的眼神帶著躲閃。似是很是害怕一般。
“好呀,你不怕嚇死就好。”寶弟嘴角依舊是勾著輕蔑的微笑。
“寶弟,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父親要是會有一點的差池,我。”
“好。”
“你隻要保證能活過今天,千萬別給我招黑,我就跟你談。”寶弟要這個老家夥的保證。“活著,才能接受懲罰,死亡未必會是懲罰。”能苟活至今。還是舍不得這紅塵繁華。更談什麼贖罪呢。
“與小公子無關。”老仵作顫著肩膀,抖抖索索。一副被壓迫的模樣。
“寶弟,你夠了。”衛仵作小聲的說著。
“莫心,不能撓。”已經有了意識的莫心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衛仵作慌忙的跑過去,抓住了莫心的手,拿出一根繩子輕輕地綁在了床板上。
牽動了腰間的傷口,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自己的身上已經是一層細細的汗珠。
“她是誰。”老仵作掩飾不住激動地神情。
“不知道。”寶弟無所謂的說。
“我沒有看到她的臉,我也知道,她到底是誰,不可能沒有關係。是不是,是不是。”老仵作,無比的激動地看著寶弟。
“哼,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若是沒有關係,怎麼會長得這麼的相似。她是不是,是不是。”
“不知道。”無論老仵作如何的焦急,寶弟就隻有這一句話等著他。
“以後,小兒的命都是她的。”
“他的命還輪不到一個凶手來安排,看來真是被欲望蒙了心,你的兒還真的是你的親生的兒,手法都如出一轍。看到了血就收不住手呢。”寶弟看著老仵作的臉,一字一句的說。
每一個字都如同是淩遲的刀子割在了老仵作的身上,一刀一刀。
胡須上是淌出來血水。
“你一定要長命百歲。”寶弟哈哈哈哈哈大笑著走進了屋子。
老仵作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一道一道,那是他自己自殺留下的痕跡,每一次都被人救了回來。每一次都不能死成。
二十年了,他不在碰刀子。愛妻死後,他整個人從意氣風發的仵作變成了一個一陣風就能吹到的小老頭,身上的那股器宇軒昂都跟隨者自己的娘子一去不複返。
那是一場意外。
外人都傳揚老仵作思妻成狂,不吃不喝,迅速的消瘦,拉扯著自己的兒子獨自一人撐了二十年,就為了找到那凶手,為自己的妻子報仇。
隻是,那場事故,也是二十年的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來如風,去如風,沒有了,也就沒有了。
那場意外對於不同的人來說,隻是不同的意外而已。
“她還沒有好,你要帶她去哪裏。”衛仵作回頭拿藥的空,就見寶弟將莫心打包好了。
心裏憤憤,卻是打不過他。
“帶她應該會去的地方。難道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一直留在你這裏麼。”
“艾府將她折磨成如此,難道還要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回去嗎。”
“留在這裏,你能保護得了她?”寶弟好奇的語氣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
“你明知道是艾府造成的如此,你還是讓她一個人麵對,虧的她最後還念叨著你的名字,你可知道,艾府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的手中的袖子是一直藏著毒藥的,哼。”寶弟大步流星的就帶著莫心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