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薄影夜眉頭一皺,忽的眼中一道寒光迸發。迅速的一道黑影就從書房竄向了莫心的方向。
果然,門口的兩個護衛已經以及其詭異的姿勢橫在了門口,更像是一種示威。
大門張開著,寒冷的帶著濕氣的風穿堂而過,地麵上是凜冽的血跡還有打碎的花瓶和茶杯。莫心的衣物和鞋襪落了一地,星星點點的血跡沾染在其上麵。
薄影夜撚起來一滴。湊在鼻息,果真是莫心出事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燙,好燙。”莫心等不及的就趁寶弟轉身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拿起勺子在滾燙的還翻滾著的鍋裏舀了一勺湯喝。
那聲慘叫由此而來。
“寶弟,你的藥好厲害呢。”莫心稀奇的看著寶弟手裏的藥,隻要一抹上,自己嘴角被燙出的泡就不疼了,被馴服的野馬一樣。
“大人。”正趕來送水的丫鬟一拐彎就碰到了滿臉的怒氣的薄影夜。
薄影夜剛要走過去,忽然看到了丫鬟手裏的一件外袍,那不就是莫心身上披著的。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在廚房,莫心姑娘說是太熱了,就命我拿回來。”丫鬟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戰戰兢兢的說,薄影夜此時就連一次呼吸都帶著殺氣。
話沒說完,身邊的人就不見了。
“這人,竟是也被吸幹了血。”宮徹看著地上別無二致的死屍說道。
“嗯.....”衛仵作趕來,看著薄影夜急速的消失的身影,檢查了一下這兩個人的身體。麵上並無任何的異像。
“疼,疼。”莫心眼淚巴巴的,本來不疼了的,怎麼吃完了飯,就又開始這麼疼了,就連自己呼吸都會牽動嘴角的傷口。
更不用說自己在手臂上劃得傷口此時真的像是受刑一般的難受。還沒有進來就聽到裏麵一聲聲的慘叫、
忽然背對著門口給莫心包紮傷口的寶弟覺得身後一陣殺氣快速的靠近,猛地一把抄起了身邊的一個大鐵鍋。迅速的旋轉,將身後的一個黑色的凜冽的身影包裹其中。
“哢嚓。”大黑鍋底被戳了一個洞,一個巨大的被劃破的手掌心從其中穿插而出。
莫心手中一半的斷劍直指伸出來的掌心。
“艾莫心,你這是謀殺。”薄影夜絲毫的不費力氣就抓住了莫心的手,感受著她的脈搏的跳動。心中怒氣之餘是莫名的殺氣。
看到了莫心身上的傷口和屬於一個人血跡。“誰傷的你。”陰冷的氣息涉及到了身邊的一個少年,責怪的意味明顯。
“沒想到皇室貴胄,就連假惺惺都演得這麼的真實,誰把我傷的?嗬嗬嗬嗬,你不是應該看到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覺得奇怪嗎。”莫心眼中滿是失望。
“莫心,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傷的你,你說。”
“那有什麼用,誰傷的我事後追究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懲罰自己的部下。就算我當時死在屋子裏。你也不會命人打開門。”
“你知不知道,你門口的護衛都,都、”
“是我做的。”寶弟手上已經在準備另外的一條魚。不知為何,這個少年明明在做著廚娘的事情,卻是並無拖遝,看著還有一些的美感,賞心悅目是怎麼回事。
“是你。”薄影夜絲毫的不停留,手中拎起了一根尖銳的木棍直指寶弟的心口。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不僅僅是震驚了薄影夜,也是震驚了剛剛幾經周折才找到了這裏的宮徹和衛仵作。此時兩個人真是想要立刻瞎掉。沒辦法,薄影夜的餘光已經掃到了出現在了門口的兩個人,甚至,僅僅是一點點的餘光,兩個人就能清楚地感受得到薄影夜眼中的滿滿的殺意。
“你要殺我,他救了我,你卻要在我的眼前殺了他,薄影夜,這就是你對於我的真心嗎,先是不給我名分,就讓我為你等候一生,如今又是三翻四次的殺我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資格。”莫心這裏麵的任何的一個字都會讓薄影夜能夠有充足的理由將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