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辰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竟然是一隻兔子,還是一隻被擠出了屎的兔子。
“姐姐,姐姐,抓住了,抓住了。”寶弟拎著兔子去找大樹後的莫心。
“姐姐?姐姐。?”疑惑的聲音,寶弟圍著大樹轉了幾圈,愣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你。”棍子的尖頭還帶著鮮血。一股溫熱的血腥味充斥著鼻息。直指著薄湛辰的脖子。“去找我姐姐。”居高臨下的寶弟給人的壓抑的氣息絕對不亞於一個當朝王者。
“你知道膽敢用這個東西指著我的下場嗎。”薄湛辰簡直就要被這兩個姐弟氣死。
寶弟,不由分說,一把就把地上的薄湛辰拎起來。“找。”一把仍在了莫心剛剛休息的地方。
地上沒有散落的野果子,也沒有被攻擊過的痕跡,應該是沒有走遠。
寶弟後背著手拎著棍子就向著遠處走去。眼中滿是一股股的鮮明的殺意。
“嗯?”薄湛辰覺得手掌一下子壓在了哪裏,很硌得慌。一低頭扒拉開雜草一看,是幾個新鮮的果核。應該是莫心剛才在這裏啃得。
一想起來莫心像是遛狗一樣的每次都把自己吃剩下的一半的額東西丟在地上的草叢裏,薄湛辰就眉頭緊鎖,每個人都會痛恨知道自己黑曆史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黑曆史的建造者。
“啊,”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救與不救這個女人,突然腳下一滑,薄湛辰像一個雪球向著山坡地下滾了下去、
這裏都被半人高的雜草覆蓋,若不是落下去肯定不會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坡地。
堅硬的直挺的雜草被薄湛辰壓過之後,絲毫的沒有落下痕跡,又直挺挺的站著。像是清風吹過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一直滾了很久,薄湛辰整個人都已經暈頭轉向。突然掉在了一片濕土地上,這才停了下來。
一睜眼,眼前就是一塊尖銳的如同野獸的指甲一樣的石頭直挺挺的對著薄湛辰的眼睛,這要是再往前一點,薄湛辰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莫心?”一抬頭。看到山坡的中間地方掛著一個灰色的影子,那張朝向下邊的臉,可不就是莫心,
可能是因為身材瘦小,莫心被一棵長得更加的粗壯的野草掛在了半山腰。一陣陣山風能吹過。似乎某一個身影在隨風飄動,這個女人是瘦弱到了什麼地步。
“嗯?”常年征戰沙場,對於血腥味,即便是隻有一點一滴,也會敏銳的捕捉得到,更何況,這血腥味還帶著瀕死之人的溫度,而且是一場屠殺。
就在這不遠處。
隨即又稍縱即逝。薄湛辰不會判斷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必定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在危機關頭任何的人的判斷都不可靠,唯一可靠地就隻有自己的判斷。
可是,這濃重的血腥味不但沒有散開,反而突然就不見了,實在是詭異。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裏不是一個久留之地。
“嗯?”隨著一陣疾風吹過,莫心在半山腰晃動了一下,擠過了支撐點。莫心整個身子從支撐點一路滾了下來。
“糟了。”突然看到。剛才自己滾落過得痕跡,莫心一路滾下來剛好能夠落到那個尖銳的石頭邊上。
薄湛辰上腿發軟,身子裏止不住的悸動。剛要邁出一步,隨即又退縮,不行,他不能靠近這個女人。
可是莫心越來越近,再不阻止,莫心的瘦小的身體就要被穿堂而過了。
不管了,薄湛辰心想隻是碰她一下,幫她過了之一關,就把她自己丟在這裏,以後兩個人就互不相欠了。
“呀。”薄湛辰向前一步剛要攔住莫心的身體,誰知身體裏倜然的一股衝動讓他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半跪在原地,與此同時,莫心如同一個滾下來的雪球,一下子就將薄湛辰卷了起來。
“嘶。”薄湛辰隻覺得自己撐起的胯下一陣炙痛感,渾身一陣發泄不出的力量都在自己的身體裏邊化散了。整個人突然就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