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哲。邱哲。”莫心像是一條蛇在上北無端的身上爬起來。順著那果實之後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棵平淡無奇的帶著灰色的果子的植株。“啊,就是這個了。”莫心欣慰的一笑。
“找到了你們的破草藥,趕緊給我找出口。”一把扯過了莫心丟在自己身前,手指呈鉗子狀扼住邱哲的額咽喉。威脅到。
隱隱的覺得這個洞口之中越來越詭異,這裏全都是漆黑的石頭砂礫,卻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幽幽的光,一直能夠看得清楚這裏的四周,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是覺得與這裏融為一體,一種很是恐懼的踏實感,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變成了一塊無欲無求的石頭一樣。
“這裏?”莫心在一個岔口之間,發現了一根小小的綠芽。手指頭還沒有碰到,就被身後快人一步的上北無端一把揪下。
“轟隆。”一聲,眼前的三個入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兩個迅速的合成了一個、
“這個一定就是入口了。可惜,救命草隻有一顆。哈哈哈哈哈、”上北無端一掌就要拍向站在洞口的莫心。邱哲眼見推開了莫心,上北無端結結實實的一掌“哢嚓。”一聲從邱哲的肩膀處傳來。
一隻手頓時就垂了下來。
真是睚眥必報的而一個人。上北無端一陣紅光消失在了兩人麵前。
“不對,不對,消失的才是入口,這兩個都是安靜的沒有空氣的流通,消失的那一條分明是才有清涼之氣,那裏,才是通往外界的出口。”莫心喃喃道。
“噌。”身後一陣兵器的寒冷。莫心猛地一回頭。邱哲手中一把匕首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耳邊,一縷青絲落下。
“邱哲。”莫心看著邱哲眼中一閃而過的火光。
“莫心,你聽我說。”邱哲雙手撐在莫心的耳邊。使勁的搖了搖頭,眼中的火光消散去一部分。臉上滿是汗水。“如果,如果,我有不對勁,你一定不要,不要。啊~~~~~~不要。”邱哲突然捂著自己的胳膊。向著一條通道瘋狂的跑了進去。
“邱哲。那個果子。”莫心看著兩個出口,卻是一個都不想去,這裏。果然是有來無回的地方。“也是,能來這種地方的能是什麼身家清白的人呢。”
莫心略微躊躇,轉身向來著的方向走去。這裏是無盡的黑暗。就連一株青草都沒有但是身邊卻是有一種鳥語花香的放鬆的感覺。若是能夠如此的平靜在這裏安生一輩子,想一塊石頭一樣,沒有感覺,沒有思考,隻是在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呆著,也不防是一種痛快的感覺了、
好舒服。活著好舒服,睡著了好舒服。我來生願意做一塊石頭。
“醒醒,醒醒。”莫心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做成了撥浪鼓。都被搖成了一盆漿糊了。
“嗯?”迷迷糊糊的原來是有人在喊叫自己。一睜開眼自己和他就在一片淡紫色的花海之中,四周滿是香氣。若隱若現的額螢火蟲像極了莫心夢想之中的兩人的婚禮的殿堂。
“景舒。景舒。景舒啊。”莫心雙手捧著上北無端的臉,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眼角滿是淚水滑落,悄無聲息的順著他的手背滑下。
難道這就是她拒絕薄影夜的理由。景舒?是誰?
情急之下掐住了莫心的脖子。
“你竟然一點都不反抗。”上北無端看著那個趴在一邊不斷地咳嗽的女人,能在死人堆裏睡得這麼安穩,看見自己的心上人就要掐死自己竟然嘴角掛著笑,那種笑,那種笑,真的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這裏是.......斷魂山。”
“嗯。”上北無端麵無表情的額看著地上那些軀體已經與砂礫融為一體,隻剩下身上的鎧甲露在外麵的上北軍。
這應該是上北軍最為難過的神情了。
心傷縱有千百種,沉默不語最難過。無處訴說的而痛楚是能夠將人壓垮的。
我懂,卻是並不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