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好官,這麼仔細的事情都要研究一番。”知府嘴角抽抽,很快就反應過來,想要打馬虎眼搪塞過去。
“你把這些農民剛種下去的種子都給翻出來了,你這個每年都要親力親為的父母官,還真的是讓人很是懷疑你的用心呢。”宮徹背著手。作勢就要離開。“做官不隻是要做做表麵的樣子的。”
“哼。”知府油膩的耷拉著的臉看著宮徹一行人遠去,氣的渾身的肥肉都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像是皮膚底下拱著大號的蚯蚓一樣。一生氣就甩掉了手上的鋤頭,鋤頭上的泥土濺的到處都是。嘭在身上像極了生的黑痣,惡心又可怖。
“大人,大人,您先別生氣,大人應該是別的意思。”大耗子嘰咕嘰咕眼睛說道。臉上的褶子都懟到了一起,能在縫隙裏流出黑水。
“別的意思?”知府細細的想了想。“難道是那個。”
“都是官場上的人,又都是男人,在軍營之中的男人見不著一點葷腥,做事情都是要顧忌得多。怎麼會就連這點事情都不懂呢。”大耗子說道。臉上盡是討好之色。
“哼,什麼東西,不就是嫌油水不夠嗎。給他補上。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朝廷裏來的人胃口能有多大。”肥肉顫的都能在身上打個結。
“知府才是這裏的地方官,哪裏來的青天大人還不是被知府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呢。俗話說,天高皇帝遠,哪個命官都不會希望案子在自己的手裏拖得久的。您說是不是?”大耗子眼睛滴溜溜的轉。腦子裏又在想著什麼整人的辦法。
“那個瘦猴是什麼人。”回去的路上,宮徹也是閱人無數,這種老鼠屎,留著肯定沒有什麼好處。
“那個是村子裏的流氓,二流子而已,倒是知府的好朋友。”隨行的衙役早就看著這個狐假虎威的東西不順眼了,平日裏都沒怎麼少受他的算計,當值克扣銀兩都是家常便飯。偏偏還是每一筆都是師出有名。無奈,瘦猴有知府撐腰別人不敢把他怎麼樣,敢跟他對著幹的人都被遣散了,都指靠著這點銀兩養家糊口呢。也就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朋友?”
“具體就不清楚了,好像兩人是有什麼事情。感情頗深,這個具體就不清楚了。”看著衙門的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宮徹也覺得不應該多問。為官者不為百姓做事,就是作惡,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他們真的是為民做主,有點小怪癖也不是不可原諒的,具體,還是再看看吧,今日來也不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一路上,良田千畝,民眾倒是都是安居樂業,也並沒有如此的壓迫之感。
“仵作?”一進門,宮徹剛要洗個澡去去身上的燥熱之氣,從那個充滿了臭氣的山洞裏出來總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沾染上了不少的濁氣。“是不是有了什麼有利於破案新發現。”
“嗯。”仵作就跟鬧小脾氣的額樣子一樣,低垂著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宮徹,眼中似乎有抓住了宮徹的小尾巴又有些不相信的意味。“這姑娘似乎是曾經偷盜過這村子裏的東西,才被人懷恨在心的。”
“可有證據。”
“有官府的拓畫為證。”說著仵作拿出了一幅畫,右下角還有一個官府特有的官印。稍微有些泛黃的顏色。不是沒有保存好就是年代已經太過於久遠。
“這個女子確實跟她長得很像呢。”宮徹拿著那幅畫左看右看。
“不過,這個女子已經處死了。”仵作自己說的話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怎麼,難道有假?”
“隻是,即便是雙生子都難以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大人你看看這幅畫的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仵作指著畫作上的一個黑點的地方。
“有是有,可是,這畫作本就保存的不夠完好,到處都有蟲蛀的痕跡,這一顆痣也算不得什麼證據。”
“那個剛剛發現的女孩的臉上的一模一樣的位置也有一個。”
“什麼,拓畫師竟然能這麼神乎其神,能夠根據人的骨頭就能畫出她的臉上的痣。”宮徹瞪著自己無知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