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薄湛辰被莫心徹底的激怒,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手剛觸及莫心的衣角,那徹骨的寒意就使得薄湛辰渾身迅速的被凍僵的寒冷。莫心手裏的往也落在了地上。隨著應聲的破碎聲,碗裏麵滾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冰塊。那晚熱身的薑湯早已經被莫心凍成了冰塊,那熱氣騰騰的錯覺分明就是冰塊的寒氣所製。
薄湛辰摸了摸莫心的脈搏竟然發現莫心的血管都已經凝固,身體裏仿佛是一根又一根的竹管,硬邦邦的讓見慣了生死的薄湛辰都心裏一驚,偏偏如此,這個女人還能衝著薄湛辰嫣然一笑,扯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
蠕動著嘴唇剛要說出什麼,已經開不了口了。
抱著懷裏的一塊冰塊一樣的小人。薄湛辰站在這塊烈火石之前竟是感覺不到灼熱。隻有十五年前聽聞父皇曾經用這塊石頭救過一個人,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年紀尚小,記不清楚。今日,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薄湛辰十歲的時候,因為好奇接觸過這裏,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凍僵的小狗在這上麵一瞬間化成了血水,最後變成了一縷青煙,就連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從此,這裏再沒有打開過。
如今站在這之前,一切如舊,十幾年,這裏並沒有留下一點一滴的歲月的痕跡。
伸手在烈火石上探了探,沒有一點的溫度。薄湛辰甚至是懷疑這麼多年這塊石頭已經不如原本那般的神奇了,手掌向下降了降。“刺啦”一聲,薄湛辰立即將手掌移開,還是一股清晰可聞得肉香漸漸的蔓延開,在四周慢慢的消散而去。
莫心嘴角還掛著那該死的微笑,似乎這個女人的倔強已經融進了自己的每一絲的骨血。就是在自己的身後事上都會讓自己保持最得意的姿勢,都會讓仇者痛,沒有什麼能夠奪取她臉上的笑容。
烈火石被薄湛辰喚醒,頓時身前的漆黑的一片被烈火石渾身瞬間充斥的朱紅照射,薄湛辰血肉之軀頓時就是口幹舌燥,身上的水分似乎正爭先恐後的從自己的身上逃走。
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裏的女人竟是像是與這石頭有了某種聯係一般,身子突然加重,比得上是加了一座山的重量。薄湛辰的胳膊詭異的發出了“哢嚓”一聲。莫心穩穩地落在了烈火石上。
密室之中的溫度急速的上升,縱使是薄湛辰也無法忍受。隻能快速的退了出去。
“十二皇子。”薄湛辰喉嚨裏仿佛要著火一般。
“拿水來。”聲音似乎有著幹柴燃燒的劈裏啪啦的嘈雜聲。一直灌了幾壇子水,薄湛辰才發覺自己好受一些。灼熱感開始慢慢地消失。隻有一些被火燒過的刺痛感留在了喉嚨裏。
伸手按在了密室的機關上。竟然沒有反應。
“這麼回事。”薄湛辰猛然間想起來,父皇曾經囑咐過他。這烈火石一旦開始沉睡,喚醒之時必定會發生生命的消亡。旁人不得幹涉。
同樣的事情似乎是發生在十五年前,那件事情,父皇一直不願與別人提起。